“山匪中也有羯人,看刀法不是军中人,像是从北面来的。”他道,“我们追了一路他没有察觉,我只是恐吓了一下,他便立刻撤走了,可见身后没有伏兵。这人如此不谨慎,依我看,他没做过绑人的事情。”阎止问:“这些山匪都听他的?”霍白瑜道:“说来也怪,他做事不周全,人却威信颇高。看山里的情形,所有人都听他指令。”阎止心中已有计较,看向傅行州道:“你怎么说?”傅行州道:“山匪中混着羯人,无非互利互惠,各有所图,却未必齐心。这人刚到登州不久,大概是顺着廖献兴的味儿追来的。”他说罢,又问,“山中还见了其他人吗?”“别的就没见到了,”霍白瑜回道,“山中很深,往里太黑看不到头。我想我们今天所见,可能还没有到山门。”阎止颔首,又道:“你带人去探探,小心着,别让人摸着踪迹。”--------------------下周出差,周末不回,这周放入了两章的内容~谢谢阅读~激流阎止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窗外寂寂的寒风又起,吹得窗上的薄绢沙沙作响。傅行州的袍子整齐地挂在架子上,新的枕衾散着清香,早没有余温了。阎止昨夜睡得太沉,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拥着被子又闭眼缓了一会儿,神思才清明了些,便起身出门。他披着衣服在门廊下站着,透过园中的拱门,远远便见着霍白瑜在和人说话,看样子是交代着什么。他说完便扭头看见了阎止,立刻走了进来。“大人醒了。”霍白瑜道。阎止嗯了一声,又问道:“西北军几时走的?”“清早就出城了,”霍白瑜道,“傅将军特意嘱咐了,让别扰了您。”远处天际银白,冬日晴朗,连一片云彩也没有。阎止问道:“外面那人是谁?看衣裳像是县衙里的人。”霍白瑜道了声是:“蒋大人听闻韩嵩遇袭,特来探望,正在前厅候着呢。”“他倒是消息灵通,”阎止又看向拱门,县衙的下人已经走了,“来的正好,我还有事要问他。”见阎止走进正堂,蒋斯崖连忙起身相迎,问道:“阎大人,韩嵩怎么样了?”阎止同他坐下,说道:“已经好多了,所幸只是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那就好,”蒋斯崖松了口气,却还十分懊恼,说道,“登州山匪彪悍,久禁不止。蒋某身在其位,却毫无办法,实在是有愧。您和傅将军昨日来,我光顾着水患的事,疏忽了这一层,怪我怪我。”“大人不必自责。”阎止着人上了茶,说道:“说到山匪,正好我有事想问您。”龙井的香气在堂上散开,蒋斯崖道:“阎大人请讲。”阎止道:“登州这山匪当初是因何而起,又为何久治不下呢?”“说来话长。”蒋斯崖道:“登州山势密集,不利耕种,难以贸易,最大的问题就是穷。所以从开国时起,城镇外渐渐汇聚起一群流寇,以打家劫舍为生。”官府曾经想过要去治理,却有心无力。郊外山势陡峭,一径十窟,官府每次都会折损大量人手。再加上登州穷困,县衙顾上百姓吃饭不错了,分不出多余的财力和人力去治贼。由于在登州难以做出政绩,没有官员愿意在这里久留,更没人肯在这里花心思。时间一长,流寇纠集变成山匪,盘踞一方。十六年前大旱,登州产不出粮食,又买不起其他地方的粮食,山匪几乎将城中抢掠了个遍。当时的县令试图率众抵抗,竟被刺死在县衙的大门口。消息传到京城,朝堂上正为大旱忙得人仰马翻,顾不得小小一个登州的生死。当年萧临彻刚刚从上书房学成,皇上便随手指了他来平乱。“三殿下杀了匪首,捣了山头,给登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当时街上都说登州的好日子来了。但是谁能想到呢,两年之后城里又爆发了水患,山匪借此机会死灰复燃,比以往欺压更甚。只是这次没人管了,山匪越聚越多,现在想荡平,已然是有心无力了。”阎止问道:“县衙镇压多年毫无作用。萧临彻当年不过十五六岁,他是怎么做的?”蒋斯崖道:“三殿下有从京城来的精兵良将,自然是攻无不克。他带人在山里打了一个月的伏击,最后率人把匪首围在山顶上。自己一人进去,拎着那贼的首级出来。一路举着下山,周围的人不服也得服了。”阎止又道:“匪首已死,那其他的人呢?”蒋斯崖道:“三殿下的意思是不要赶尽杀绝,一来显得朝廷宽仁,二来也能稳定民心。所以就挑了几个罪名最重的杀了,其他人或改头换面成为平民,或者充入军中,这贼窝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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