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州道:“魏峰偷令牌,难道是给羯人的吗?”“不像。珈乌拿令牌没有用处,但是太子鞭长莫及,要令牌做什么呢。”阎止轻声自言自语起来。他停了一会儿却问道:“吴仲子那边,是不是一直都没开口?”“对。”“明天我去会会他,”阎止坐起身来,“我不相信,吴仲子的耐心能有这么好。”--------------------521讨个彩头,给两位发发糖~诓骗牢房的桌上点着一根蜡烛。火苗豆大,只要有一丝风过便颤巍巍地闪起来,好像随时要灭掉一样。室内极静,除了火苗燃烧的声音再无其他。这种过分而长久的安静其实很煎熬,让人不由自主地毛躁起来。吴仲子便是这样。今天天还没亮,他便被带出来提审。将近两个时辰过去,对面却始终闭目养神,一个字都没说过。他在牢里被关了近一个月,看上去像是老了四五岁。此时他满面倦意,眼底明显两道乌青。他等的有点焦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腕上的铁链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响声。阎止听见动静,并未理会。他阖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想起早上进府衙之前,傅行州在门外叫住了自己。他说:“凛川,你要去审吴仲子,有件事我觉得应当告诉你。”“怎么了?”阎止问。傅行州顿了顿,而后很直接地开了口:“你在采灰场救的那个孩子,他没能活下来。”阎止哑了半晌,却问道:“难怪问不出他的消息……可是我当时挡住他了,他怎么会死呢?”傅行州握住他的手:“石头落下来的时候,扎穿了他的后背,当时已经活不成了。你尽力了,这不怪你。”阎止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又道:“他葬在什么地方?”“他的家人带走了,说是要带回故乡安葬,”傅行州道,“昨天已经走了,我找人送他们出的城。”“回去了好。魂归故土,总是能安息的,”阎止低声自语着,又问,“那鲍虎呢?”傅行州低头,凝视他着拧起的眉宇,很想把话收回去,却还是道:“伤重不治,也没有救回来。”“他帮了我,”阎止道,“单凭我一个人,不可能打开所有的锁,也救不了那么多人。”“我知道,”傅行州扶住他的肩,“他就葬在城外。有墓碑,有姓氏,来日亡魂返乡,他能找得到路。”牢房角落,更漏的水滴一声声敲在铜盆里,如同对黑暗的送别。窗外渗进来几寸微光,照在地面上金灿灿的。围墙之外,天色已是大亮。吴仲子心里的躁动愈演愈盛,觉得再待一秒都是煎熬。他刚要开口,阎止忽然睁了眼睛。“吴老板急什么呢。”阎止神色一片清明,“你待了一个月都不肯开口,就算有什么话,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吧。”天光大亮,琳河两侧喧闹起来,士兵将吴氏商行团团围住。采灰场结案后不久,琳河上下就被查抄了一次,此后便一直封禁着。周围看热闹的再次议论起吴仲子,说不知道又查出了什么事儿,林泓骑在马上,在吴氏商行的大门前慢悠悠地停下。他勒住马缰,看向上方黑底金字的牌匾,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都搜仔细点,”林泓下令道,“四处去找,每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吴氏商行四门洞开,士兵奔涌而入。林泓却没有急着进去,他拨转马头看向城内,视线一片灰蒙蒙的建筑中依次划过,最终停在一幢白色的小楼上,正是珈乌居住的驿馆。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眯起眼盯着那间驿馆,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士兵来到他身后,出声报信。“林大人,找到了,”士兵道,“就在后院,您要去看看吗?”林泓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院中:“带路。”几人走进院落深处的一间屋内。屋里陈设都是女式的,布置得精美又华贵。梳妆镜前放着一排脂粉妆奁,盒子上落了一层薄灰。林泓依次打开看去,里面要么是空的,要么残余着一点脂粉,没有用处。他回过身,见四下也空落落的,屋主人大约是搬走一段时间了,便问道:“屋里还有什么?”士兵道:“禀大人,屋里还有几件女式衣物,其他就没有什么了。”林泓摆手让他下去,自己则看着妆台上的一盒口脂,若有所思起来。昨晚夜色已沉,他刚刚准备整理一下公文,阎止忽然传信,叫他尽快过去一趟。“什么事这样急?”他道,“今天累了一天,还不早点休息。”阎止笑着瞅了他一眼,靠着摇椅道:“明天一早我要提审吴仲子,我想让你同时以复核的名义,再去查抄一遍琳河。我怀疑吴氏商行与羯人勾结在一起,给他们传递消息的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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