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屏山闻言却顿了顿,支吾道:“这我不太清楚,我回头问问在场的人,找到他就带过来。”阎止觉得不大对。他抬头想多问几句,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在门口猛地勒住了缰绳,正快步向院子里走进来。“坏了,”阎止从摇椅上跳了起来,“不是说出城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手下飞快,将桌上东西拢成几摞塞在窦屏山怀里,指了指西厢房让他把东西藏起来。自己则几步钻进正屋里,利落地一回身,将两扇木门砰的一下合上了。傅行州走进院子的时候,只见窦屏山一个人坐在桌旁。他手里举着一本话本,旁边摆着一盏龙井,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傅行州盯着那话本的封皮看了看,出言道:“窦主簿一个人看书啊。这书写的挺有意思,你之前看过?”窦屏山心里准备了半天,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忙起身道:“啊傅将军回来了。没有没有,我也就是瞎看而已。”傅行州哦了一声,又问:“凛川呢?”窦屏山道:“阎大人……他睡着了。”傅行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向桌上看去。桌面上干干净净,除了窦屏山的一盏茶之外什么也没有。他继续沿着桌边寻找,果然发现了一圈不甚明显的水印,像是有什么东西刚刚化掉,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看着大小,这圈水印不是茶盏留下的,反倒和阎止常用来放水果的莲花盘有点相似。“管家今天买水果回来了?”傅行州问。窦屏山想说不是,但心里盘算了两圈还是没敢,最后张着嘴点了点头:“买了荔枝。”“好。”傅行州找到了罪魁祸首,拍了拍窦屏山的肩膀,“回去吧,改天再来。”窦屏山心道还不知自己有没有改天了。他追上几步,却放低了声音:“将军,刚刚阎大人问起那个孩子了。我说的不知道。”傅行州道声好,向正屋走去:“先别跟他说了,我找机会慢慢告诉他。”傅行州进屋的时候,阎止正在榻上睡着。他只穿了一身淡色的中衣,薄被拥在胸前,一头乌发在枕上散开,看上去睡得香甜。此时正是正午,明净的窗户纸上映出院中修竹细长的影子。屋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停顿片刻,便是扑棱棱飞走的声音。傅行州在床边坐下,俯身贴着阎止的额头蹭了蹭,而后低头吻在他唇上。荔枝馥郁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唇齿散开,哪里都是甜滋滋的。“唔……”阎止恼怒的睁开眼睛。他看一看傅行州眼里的笑意,把舌尖上辩驳的话咽了下去,坐起身来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早些回来,怎么能知道今天的荔枝这么甜。”傅行州道。阎止心里像是有什么被拨了一下。他握住傅行州的手,指尖顺着他掌心里那道结了痂的血痕划过去,又道:“早知道你喜欢,我就在屋里备一些了。你等着,我去再给你拿。”但他还没来得及动,却被傅行州反过手来,一把将他扣住了。傅行州心想,这小东西学得花言巧语,现在还会拿这一套来搪塞人了。“荔枝还不够凉,不急在这一会儿。”傅行州把他的袖子往上拉了拉,却问道,“刚刚装睡,躲什么呢?”阎止无辜地看着他:“我没有,我是被你吵醒的。”“是么。”傅行州假做不见,“那我把窦屏山叫来问问好了。一套书非要从第四本开始看,是不是不小心拿错了。”“这我怎么知道。”阎止申辩道,“那本书一直放在外面,可能是他看见就随手翻了翻吧。我可是一直在屋里午睡,没出过门。”傅行州就等他这句话,点了点头道:“也是,只是不知道你床头上的莲花盏,怎么长了腿跑出门去,还被人拿去冰镇了一遍。化掉的水印现在还留在桌子上呢。”阎止这才反应过来,傅行州一直在套自己的话,就等着抓破绽。然而祸从口出,他索性把嘴一闭,不说话了。傅行州暗笑起来,扣着阎止的手一件一件地数下去:“让我猜猜你还干了什么。窦屏山给你看了采灰场一案的口供。姚大图和吴仲子两人疑点颇多,你想让他提醒纪荥,别漏掉围山的线索,是不是?”阎止被他说中,彻底没了脾气,嘴硬道:“谁让你这么早回来的。”“行,都算在我头上。”傅行州道,“但是今天晚上,你的冰糖山楂糕可就没有了。”“账可不是这么算的,”阎止往后一靠,“你前几天因为喝药的事儿,说要奖我的栗子酥还没兑现呢。算上今天,也应该正负相抵才对,凭什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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