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好容易从陪都出来,整个新年都住在宫里陪着贵妃,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阎止见了礼,皇上把东宫的折子递给两人,又道:“办理许州之乱时,重判了陈知桐的案子,朝中便有风言风语,说周丞海当时的判决也不公平。陈知桐的案子查了,也该跟着重审。许州的事儿是你们俩经办的,如今是东宫要告,你们说说,该怎么审?”萧临彻道:“父皇都说了是风言风语,自然无稽之谈。只是东宫闹到这个地步,朝中人心不安,应该有个说法。”皇上嗯了一声,看向阎止道:“凛川觉得呢?”--------------------妈耶一百章了,当时没想到会写这么长。我以后要压缩章节数,一章内尽可能多放内容了,毕竟要是两百章有点太恐怖了。以及侍御史的官职其实没有很低,正六品左右,其实权力还是比较大的。封如筳只是不得志,有权用不出来。谢谢阅读。吐信阎止拱手道:“三殿下说的是,如今京中流言不断,此案自是要明明白白地审出个说法。只是以微臣之见,此案之重不在周丞海,而在于许州当年的惨剧。是何人勾结羯人,内外相应,竟能将一城消息尽数封锁,丝毫传不出去?”他又道:“什么人竟能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想想便觉骇然。更何况,南裕苓、蒋斯崖两人羁押至今拒不开口,陈知桐案幕后主使一直不曾落网,三案相连,一通百通。皇上如想重审此案,臣请着力稽查此事。”皇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叩了叩桌面,目光落在阎止身上。十年磋磨淬炼,孩子出挑得越发像故人,一言一行都带着衡国公的影子。这些年来,朝中的平庸之辈越来越多,很多年不曾有人这样透彻地警示他了。朝中久无栋梁之才,又何尝不令人生怨?殿上半晌无人开口。阎止谨身拱手,低敛着眉目,灯烛下看不清楚神情。萧临彻微微抬目看了一眼上方,上前半步,语气里带了一点笑意:“许州的事儿,儿臣查了这么久还没有头绪。到底是阎大人见微知著,能把事情想得这么周全,儿臣也附议。”皇上回过神来,向阎止道:“许州的事儿难为你了。”他将折子合起来往桌上一扔,却忽然问:“东宫告发之前,言毓琅见过你。他同你说什么了?”阎止没抬头,却能感受到鹰隼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心里暗暗一嘲,面不改色道:“言毓琅想为太子殿下求一份恩典,他的要求不合礼制,臣回拒了他。”皇上问:“他要干什么?”阎止道:“言毓琅说时下是年节,太子殿下孤身一人在外守灵,格外孤苦,想去见一面。皇陵重地,非宗亲不可入。言毓琅又是戴罪之身,合该在天牢自省。”皇上手里把玩着一串墨绿的翡翠珠,用拇指捻着,穗子从虎口上拂过去。他看着阎止,意有所指地问:“言毓琅是漓王的儿子,自然算得上是宗亲。若不是戴着罪,进皇陵探一探也未尝不可。怎么,你入京许久,还没听说过东宫的事儿?”时至黄昏,天色越发暗了下去。外间又起了北风,帷幔随风飘荡起来,烛火隐没其间,忽明忽暗,如同水中泛起的涟漪。阎止站在这明暗闪烁的烛影里,身形修长笔直,被绛红色的官袍一衬,像开了刃的宝剑。“指挥使现年只有二十岁,入东宫时想必还是稚子。”他道,“皇上,十年前的旧事,不会再有人提起了。”宫娥自偏门外鱼贯而入,轻轻地掩了窗户,将灯烛一盏盏地添亮。皇上一甩珠串,翡翠相碰,发出悦耳的响声。他将折子往前一推,交代道:“好了,周丞海的案子就交给你办,若有什么,你亲自来回朕。”封如筳回到御史台便去翻当年的卷宗,一直看到天蒙蒙亮,心里还是没什么头绪。他抹了把脸,觉得困劲儿上来了,便想去值房冲个澡去乏。值房当班的见了他,忙揣着手跑出来,冷得直跺脚,问道:“封大人,您怎么这个点儿来了?”封如筳道:“冲个澡解乏,给我备点热水。”“封大人,实在是对不住。”当班的一脸苦相,絮絮叨叨地解释起来,“这两天下大雪天气太冷,把咱烧水那破炉子给冻裂了。昨儿晚上四处漫水,小的带着人足足收拾到天亮。得亏今天衙门里没人,要不然哪,我还不知道怎么跟黄大人交代呢。”“冻裂了?你知道这炉子不好使,还不费心盯着点。”封如筳皱眉头,“存的热水也没了?”“哎呀大人,小的诓您做什么。”当班的脸都冻红了,搓着手说,“那罐子咔嚓一下裂成两半,是一滴水也没留住。要是有,您要多少给您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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