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在今天是寒明生日的份上。
“走吧,太阳。”感受着指腹下那热雨与血液都无法温暖分毫的体温,东曜叹气般地重复了先前在客厅里的话,“趁我现在还有那么点理智的时候,你最好马上就走。”
只是之前于客厅中,他是让寒明和他去往殿顶。
而这一次,他却是让他的太阳飞离东域,飞向天际。
看着寒明甩开匕首上的血液,毫不留恋地踏上悬浮车的背影,留在原地的东曜像是被午后的阳光给刺到了、又像是被雨水给落入了眼中一般,极轻微地闭眼嗤笑了一声。
他曾以为寒明是会是他荒芜世界里日日高悬的太阳。
可到头来才发现,那确实是太阳,却更是一场稍纵即逝的太阳雨。
来时热热烈烈,去时了无痕迹。
悬浮车起飞的那一刹那,寒明吹了下鸟哨,示意在侧殿等待已久的鹦鹉飞来落座。
尔后他垂首朝下方看了一眼。
只见此刻位于地面上的安萤换了身崭新制服,正挂着他那亲和力点满的笑,慢悠悠地朝着东王宫主殿走去。
见状,寒明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安萤或许有不少毛病,但有一点安萤和他完全不同——这位主角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杀”这个字,他所能想到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魅惑旁人来爱他罢了。
这样的性格正适合做东域的副手。
有安萤在,至少他不会在将来某天看见东域高层因不满东曜,从而集体离职的新闻。
寒明移开视线的那一秒,安萤像是听到了殿顶悬浮车起飞的动静,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了天空。
但他并未看清车里的人影,只看见了雨停的那一瞬,奔着太阳呼啸而去的车辆背影。
东域的事已然告一段落,现在寒明要着手处理的是另一件事。
于是他撩起眼皮看向了悬浮车的后视镜,就这么与身后的那双金眸对上了视线。
“下去。”这一刻,寒明的声音冷淡至极。
而此时他话里所指的对象,自然是那位自他踏入悬浮车的一瞬间,便凭空出现在后座上的某位宇宙意志。
“寒明,你在生气。”
闻言寒明都快被气笑了。他生气与否他自己不清楚,还要凌宙来告诉他?
“够了吧,凌宙。装到现在还没有装腻么?”
原本寒明忍耐凌宙,一是因为凌宙确实好用,二是因为化作人形的宇宙意志更方便他观察祂的用意。所以他愿意耐着性子陪凌宙玩一场他们心知肚明的保镖游戏。
但现在凌宙显然不再满足于此。
“怎么?你的保镖游戏没玩够,又想来一出提线木偶?”作为被提线的那个木偶,寒明却不想再奉陪了,“明明骨子里的控制欲都快冒出来了,真难为你能装满三年。”
安萤的那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都是寒明以前玩剩下来的。
当他真正不想装了时,他的每句话都能直刺人心。
“寒明,我不明白,我只是在做你想做的事。”
凌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寒明会气到这个地步。
之前在飞船上,寒明曾和南赫闲聊过一段时间。虽然当时寒明什么都没有许诺,但凌宙看得出来他字里行间的去意。
南赫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如果事情就这么继续进行下去,以南赫的傲慢脾性,这位南王很可能不等寒明回答,便直接在寒明直播途中向他发来招揽短信。
这也正是寒明最想要的发展。
到了那时,寒明只需选择接受,便能够光明正大地从东域脱身。
而他只是代替了南赫的角色,先向寒明发出短信,将其所愿提前了一些而已。
既然都是离开东域,究竟是南赫招揽还是宇宙意志开口,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星星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凌宙的这句解释顿时让寒明笑了出来,气笑的那种。
他听得懂凌宙的未尽之言。
事实上他之前确实是在借着闲聊勾起南赫的傲慢心态,想要以此激得这位王者在直播时主动相邀。这位宇宙意志远比他想得还要了解他。
不过这也正常。
宇宙意志自他出生起就注视着他,注视了足足21年,甚至这3年来还特意化作人形跟在他身边。关注至此,凌宙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
这位宇宙意志什么都了解,他之所以不明白生气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情绪可言罢了。一个没有人心的家伙,又怎么指望他能明白主动离开与被迫离开的区别?
念此,寒明就这么面带微笑地讽刺道:“您如此全知全能,哪里还需要我来解惑?”
他好像更生气了……
这一刻,凌宙垂着他那金色的眼,以一种难言的神情静静看着寒明的侧脸。
半响,他才嗓音低哑道:“我以前的确全知全能。但是现在,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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