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砚哑然失笑:“那你便是要纹满全身都可。”
“我才不要。”檀禾歪头,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留下的齿痕。
他锁骨窝很深,线条利落性感,檀禾甚至能想象到这处填以青色纹案后,一定会更具冲击力。
正经不过几息,她道出意图:“从这里扯衣服最是方便不过,以后我想亲就亲。”
谢清砚凝望她半晌,无奈地整理着乱糟糟的领口:“……”
分明她想得也不干净。
临走前,谢清砚又问檀禾讨了杯茶喝,才慢悠悠起身离开。
正要往营地去时,谢清砚目光微微一动,望向附近的群山万树,忽而凝神了片刻,复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一路不见动静和人影,居然是想守在这里。
“笃笃”两声敲叩声,檀禾掀开车帘,微有诧异地望着竟还未离开的男人。
她茫然眨了眨眼睛,无声示意问他还有何事。
谢清砚的目光紧紧黏在她身上,缓声道:“接下来不管遇上什么都别怕,有我在。”
他低稳的语气和声音,总给人一种坚定信服的安全感。
檀禾“啊”了一声,而后点头不迭:“好。”
……
一路行进,官道愈窄,渐渐入了阴山。
阴山,顾名思义因危峰兀立,加之气候诡谲瞬息万变,致使山中常年不见日。
这座雄险的山脉如天堑般隔断大周东西境域,主峰一带谷地的地势更是崎岖无比,因而官道险僻狭窄,却也是通向西北的必经要道。
万余人的玄甲精骑肃然有序地换阵,纵队而行,如一条长蛇游移在深谷间,所到之处翻滚奔腾着黑色浊流。
明明是七月末的酷暑时分,可越往里,山间的阴寒之气越是逼人,风冷刺骨。
进入堪堪可供马车行驶而过的谷道后,如意骢似有所感,忽地长嘶一声停住。
檀禾撩开车帘一角朝外看去,天边阴云欲坠,狂风乱涌。
看得人心底悚然,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黄雀跟着看过去,忽然道:“要落雨了。”
淡淡的语气落在车厢中,与要杀人没甚区别。
车外,朱鹮与乌鹫戴好遮雨的斗笠,面朝着黑黢黢的远处,腰间长剑是随时可以出鞘的状态。
轰隆一声沉闷雷响在山谷间回荡,豆大雨点渐渐噼啪砸下。
若是谷中有河道,来势汹汹的暴雨恐会引湍急山洪。
玄甲军也不得不在此刻停下步伐,不敢再贸然行进,等候指示。
周禹瞥了眼四周,眉头紧锁:“这阴山当真是名不虚传,进山前还是艳阳天,鬼天说变就变!”
谢清砚攥紧了手中缰绳,岿然不动,脸色冷得可怕:“传令下去,原地休整,等这阵雨停了再出。”
不稍片刻,静默翻涌的乌云笼罩了整座山谷,视线所及皆是一片晦暗阴影,穿谷而过的风里带着浓郁的暴雨尘土气息。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几近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里危机四伏,却也是最好的掩护。
谢清砚眯起了眼睛,对身侧沉声吩咐:“李铎,带两队人秘密埋伏到前方三里外的两辆马车处,切莫点火折,见到有来人,格杀勿论。”
“其余人等原地勿动。”
闻言,李铎瞬间警铃大作:“是!末将谨遵殿下之命!”
他善夜战近距离歼敌,曾出奇制胜过多回。
周禹也猛然一惊,虽不知为何殿下下此军令,但也迅进入备战状态中。
两侧崖壁高地上,灌木掩映间,几十百道黑影如山鹰般攀附在壁上,与黑暗融为一体。
东宫里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有那女人的身影。
阿塔气急败坏,他没想到,这位太子连带兵打仗都能带着女人。
连夜追赶,竟现那三人寸步不离地护在她身侧。
若是没有身后的千万铁甲大军,这三人于训练有素的百名死士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耗在大周境内愈久,愈难以得手脱身,一旦过了阴山又是平原大道,下手的机会更是渺茫。
此刻山雨磅礴,天地无光,谷道又狭窄难行,即便觉,在后方的大军也难以即刻上前支援。
当真是天时地利。
即便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也要铤而走险一试。
“战决,王要活口,尽力避战。”
几十道黑影溜索而下,逐渐形成包围圈,先行朝马车围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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