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顺眼的或许就是颜色很好看。
那阵子师父一直笑她,说遍翻从古至今的药籍,也找不出一个像她这样的来。
许是太过奇特,师父便将这两只留了下来养着。
如今,它们更像是师父留下的寄托和念想。
檀禾无论去哪儿都会带着它们。
元簪瑶本就惊魂未定,听她来了这么一句,杏仁般的眸子瞪得更大了。
她咽了下口水:“解、解闷?!”
这玩意儿用来消遣排闷?!
元簪瑶算是现了,她不敢说太子是个怪人,但檀禾肯定也是个奇葩。
当然,这都是褒义。
元簪瑶沉默了半晌,又问:“它们有毒吗?”
檀禾点了点头,小声:“有的,但不多。”
这些毒对她来说聊胜于无,但若是旁人碰了,不会致命,但可能会痛麻一阵子。
元簪瑶脸上的表情再次凝结。
短短片刻,她对眼前这个貌美柔弱的女郎肃然起敬。
难怪她一点儿都不怕太子。
果然,他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元簪瑶心想道。
那日元簪瑶赠了她块玉,但檀禾没什么能够与之回赠的,只有那些瓶瓶罐罐的药。
于是檀禾一股脑儿给她塞了好多,“这个是治伤寒的,火烧疮的,恶疰……”
元簪瑶抱着这些药罐,一时有种自己不是来找她玩儿的,更像是来看病的错觉。
大周每逢十五晚都会有花灯会,此夜不禁宵禁,准许百姓夜行于市。
傍晚时分,天边的火烧云格外红艳绚丽,落日余晖笼罩着上京城。
东宫门前的空地上,元簪瑶那辆马车正停驻在此,静静候着。
甫一出东宫,元簪瑶便给檀禾戴上软纱幕篱,她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黄雀也在,三人同乘,元簪瑶高兴得不得了,一张嘴就没停下来过。
檀禾轻轻撩开车帘,眼眸抬起,朝外看去。
长长的青石路上,一眼望不到尽头,天色虽还尚早,但已挤满了人,两侧摊贩扬声热火朝天地吆喝着,几处
投壶射柳的围满了人,不时爆出阵阵喝彩声,好不热闹。
风迎面而来,裹挟着无数刺激味蕾的香味,甜的,咸的……
檀禾对这一切都很新奇,她像是初入其间的新生婴孩,那双明眸懵懂又渴切地看着这个热闹非凡的世间。
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望月山是静谧的,东宫是肃凛的,而这里充斥着浓浓的烟火气。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靠在一处酒楼前,三人一下车,守在门口的小厮一看是大主顾,当即快走几步迎上前去,热情似火地道:“元女郎大驾光临,近水楼蓬荜生辉,真是荣幸至极啊。”
元簪瑶一摆手,颇为大气地说:“还是老规矩,凡是之前我点过的,通通呈上来。”
说罢,拉着檀禾和黄雀进了早早订好的雅间。
元簪瑶活得很是恣意,这上京城何时开了新的食肆,哪家招牌又最好吃,她摸得是清清楚楚。
临进包厢前,黄雀谨慎地扫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任何异端,才放下心来。
雅间宽阔敞亮,东西两侧各设有一排梨木雕花屏风遮挡,熏炉香袅,颇为雅致。
檀禾取下幕篱,放置一旁。
小厮利落地倒好茶水,眼角余光瞥到靠窗而坐的另一女郎,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惊艳,雪肤花貌,仙姿玉色。
黄雀察觉到,一记凌厉的眼光射过去,那小厮一惊,赶忙垂退下了。
近水楼背处是一条临河小道,三三两两坐着几个说书先生。
虽不如前面喧嚷繁华,但道上也站满了人。
酒楼客人饮茶喝酒,听着其下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故事。
一个苍老粗粝的声音随风飘上来,与这欢闹的酒楼格格不入。
“今日老身不说书了,尔等可曾听说过十七年前大周与北临那场战役?”
人群中一阵哗然,有人怒声回道:“呵,怎敢忘却,我等与北临那是不共戴天之仇!”
“就是!”一时之间,狭窄的小道上充斥着同仇敌忾的气氛。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继续道:“当初北临夜袭攻城,烧杀抢掠,最可恨的是连朔州城内的婴孩也不放过啊!天杀的北临,竟将他们全喂了狼军,息战后城中尽是幼儿断臂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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