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ldo;被车撞了……我去医院……赶紧叫人……&rdo;
也许,其他人对米豆讲过小5,她把小5编排进了梦里,我猜,她梦见出了车祸。
她开始狠狠地磨牙,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起来,这次的语调很开心,但更像自言自语,我努力地听,终于分辨出了一句比较清晰的话:&ldo;碧碧是个大傻瓜……呵呵呵呵……&rdo;
她一边磨牙一边笑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
我大声叫道:&ldo;米豆!&rdo;
她一下就不笑了,帐篷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我又叫了她一声:&ldo;米豆。&rdo;
她说:&ldo;嗯?&rdo;
我说:&ldo;你做噩梦了吧?&rdo;
她说:&ldo;嗯。&rdo;
我说:&ldo;你梦见什么了?&rdo;
她说:&ldo;乱七八糟的,幸亏你叫醒我了。&rdo;
我突然问:&ldo;你怎么知道小5和碧碧的名字?&rdo;
她愣住了,过了半天才说:&ldo;我叫他们的名字了?&rdo;
我说:&ldo;你叫了。&rdo;
她说:&ldo;我梦见他们了。&rdo;
我说:&ldo;你认识他们吗?&rdo;
她说:&ldo;我只是听你们说过。&rdo;
我说:&ldo;你梦见他们在哪儿?&rdo;
她说:&ldo;你容我想想……他们好像住在一家宾馆里,有个女人全天候跟踪着他们……&rdo;
我说:&ldo;跟踪他们干什么?&rdo;
她说:&ldo;不知道,反正那女人就像个影子似的,怎么都甩不掉。他们很害怕,我也很害怕。&rdo;
我说:&ldo;你在梦里是什么身份?&rdo;
她说:&ldo;我好像就是两个眼睛,飘在空中,始终能看到他们。&rdo;
我说:&ldo;你梦见的小5和碧碧什么样?&rdo;
她说:&ldo;小5十七八岁吧,胖乎乎的,很可爱。那个碧碧染着发,有点女气……&rdo;
我很惊讶,米豆从来没见过小5和碧碧,但是她梦见的小5和碧碧,跟本人基本一致!
我又问:&ldo;你是不是还梦见跟人玩&lso;石头剪子布&rso;了?&rdo;
她说:&ldo;你听见我说了?&rdo;
我说:&ldo;听见了。&rdo;
她说:&ldo;太吓人了,对方是个男的,好像就是令狐山,他陪我玩&lso;石头剪子布&rso;,突然他从背后拿出了一块石头,说,石头!然后就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昏头涨脑地掏出了一把剪子,说,剪子!然后就刺向了他。没想到,他从背后拿出了一张蒙尸布,劈头盖脸地把我蒙住了,说,这次我出布!……&rdo;
天亮之后,那三个高中生走到了我跟前,于旬旬说:&ldo;叔叔,今天你能送我们离开吗?&rdo;
我愣住了。于旬旬、于苟苟:&ldo;离开?&rdo;
于旬旬说:&ldo;我们想去飞机坠毁的地方……&rdo;
我说:&ldo;为什么?&rdo;
于旬旬说:&ldo;我们只有待在那儿,搜救人员才能找到我们。&rdo;
我说:&ldo;你们确定吗?&rdo;
于旬旬说:&ldo;确定。&rdo;
另外两个男孩子也说:&ldo;确定。&rdo;
我想了想,说:&ldo;好吧,把饼干吃了,我送你们去。&rdo;
于旬旬说:&ldo;谢谢。&rdo;
我去发动车的时候,章回和浆汁儿来到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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