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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第1页）

碧碧说：&ldo;我把这张画裱了去。&rdo;

小5说：&ldo;你裱它干什么？想拿去拍卖吗？&rdo;

碧碧说：&ldo;拍卖？给我一座城堡我都不会换的。这张画太珍贵了，我要一生珍藏。假如他们真的走不出来了，以后我们就在这张画跟前祭奠他们……&rdo;

小5说：&ldo;不要说丧气话。&rdo;

碧碧说：&ldo;你在房间待着吧，我自己去。&rdo;

小5说：&ldo;我跟你去。&rdo;

碧碧说：&ldo;那你去化个淡妆！灰头土脸，跟个女汉子似的……&rdo;

小5说：&ldo;我在车上再捯饬。&rdo;

两个人离开宾馆，一路走一路找。

没有裱画店。他们甚至没看到书店和报刊亭。

碧碧从挎包里掏出了一把阳伞，举起来。他问小5：&ldo;太阳这么晒，你出门都不带伞的吗？&rdo;

小5说：&ldo;忘了。&rdo;

碧碧说：&ldo;进来吧。你非要挤得我一身臭汗。&rdo;

小5笑了：&ldo;人家都说女孩子是香汗……&rdo;

碧碧说：&ldo;那都是周德东那种文人的说法！汗有香的？奇怪！&rdo;

小5走在了伞下面。

走着走着，她的眼圈红了。碧碧看了看她问：&ldo;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了？&rdo;

小5把脑袋转向旁边，黯淡地说：&ldo;他们在沙漠上，不知道被晒成什么样了……&rdo;

碧碧把脑袋朝她偏了偏，低声说：&ldo;不要回头……&rdo;

小5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看：&ldo;怎么了？&rdo;

碧碧把眼睛看向了路旁一家发廊，嘀咕道：&ldo;我让你别回头，你听不懂中国话啊？&rdo;

小5立即假装朝前看了，紧张地问：&ldo;怎么了？&rdo;

碧碧说：&ldo;有人跟踪我们。&rdo;

小5瞪大了眼睛：&ldo;你一直没回过头啊，你背后长眼睛了？&rdo;

碧碧说：&ldo;亲，耳朵是朝后长的！&rdo;

小5说：&ldo;谁会跟踪咱们呢？&rdo;

碧碧目视正前方，说：&ldo;我也不知道。&rdo;

小5说：&ldo;几个人？&rdo;

碧碧说：&ldo;一个，女的……&rdo;

小5说：&ldo;警察？&rdo;

碧碧说：&ldo;不是。这个人没什么跟踪经验，你仔细听，我们快她也快，我们慢她也慢。&rdo;

小5竖起了耳朵，听到了来来往往的车流声，远远近近的自行车滚动声，前前后后很多脚步声……

小5说：&ldo;很多声音啊！&rdo;

碧碧说：&ldo;是有很多声音，不过它们都是流动的，变化的，只有一个声音，一直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我们，很长时间了。&rdo;

小5说：&ldo;不会是……类人吧！&rdo;

碧碧说：&ldo;她应该是城里人。&rdo;

小5说：&ldo;你怎么听出来的？&rdo;

碧碧说：&ldo;类人常年走在高低不平的路上，突然穿上高跟鞋，不可能走得这么熟练。这个人穿着一双高跟鞋，至少在5厘米，她就在我们身后，不超过10米，你听，咔哒……咔哒……咔哒……听见了吗？&rdo;

小5说：&ldo;我听见好几双高跟鞋都在走……&rdo;

碧碧说：&ldo;笨死了！这样，我数3个数，然后你突然把脑袋转过去看看，检测一下‐‐如果她从别处转过脑袋来看你，那么她有可能不是在跟踪我们；如果她赶紧把视线移开，转头看别处了，那她就是在跟踪我们。一个正常的人，在你突然回头的时候，他本能地会转过脸来看看你；而一个不正常的人，在你回头的瞬间，他会下意识地把眼睛转向别处，这说明刚才他一直在盯着你的后脑勺……我数了啊，1，2，3‐‐&rdo;

小5一下回过身去。

果然，10步之内有个女人，在小5回头的一刹那，她极其不自然地把眼睛转向了旁边。

小5转过身来，紧张兮兮地说：&ldo;她真的在跟踪我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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