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盯着他。
他的头发偏棕色,很稀疏,一缕缕贴在头皮上。也许是在水里泡得太久了,他的皮肤非常白。很奇怪,他的头发为什么总是这么长呢?
我不知道他和咒语之间有什么深邃的关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露出了满脸成人的笑,竟然朝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他一转身就钻进水里,不见了。
水花很快平息,湖水又恢复了平静。
我走到湖边,朝里看去,绿绿的,深不可测,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了我自己晃动的倒影。
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人类的动作!
他在夸赞我?
夸赞我什么?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了。回想他的那种笑,我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有人朝我走过来,我猛地回头看去,是白沙。
他走到我旁边,盯着我,问:&ldo;大咖,你在喊什么?&rdo;
我说:&ldo;我吊吊嗓子。&rdo;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笑了:&ldo;难道你喜欢唱京剧?我还以为类人来了。&rdo;
我说:&ldo;也许,他们就在沙子下藏着。&rdo;
白沙说:&ldo;下次你不要再喊了,你应该知道&lso;狼来了&rso;那个故事。假如类人真来了,我们会以为你在吊嗓子。&rdo;
我说:&ldo;现在几点了?&rdo;
白沙说:&ldo;不到12点。&rdo;
我说:&ldo;你回去睡吧,待会儿我再叫你。&rdo;
白沙说:&ldo;睡不着了,你去睡吧。&rdo;
我说:&ldo;你要小心。他们不一定只从地上来。&rdo;
白沙说:&ldo;没事儿,就算他们从地下钻过来,也只不过是一群老鼠而已。&rdo;
我说:&ldo;你不要留在湖边,你得回到帐篷附近去。&rdo;
白沙说:&ldo;我知道,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rdo;
我说:&ldo;那我走了。&rdo;
白沙说:&ldo;大咖,等等。&rdo;
我停下来,说:&ldo;还有事吗?&rdo;
白沙说:&ldo;把你的电击器给我。&rdo;
我没有再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击器,递给了他。
他接过去颠了颠,突然说:&ldo;你试过吗?&rdo;
我说:&ldo;我试过,有电。&rdo;
白沙摇了摇头,怪怪地说:&ldo;我是说,它在你身上试过吗?&rdo;
我说:&ldo;没事儿我试它干什么!&rdo;
白沙说:&ldo;我就想知道,它有多大威力。&rdo;
我说:&ldo;把人击倒没任何问题。&rdo;
白沙说:&ldo;那就没问题了。&rdo;
我走回帐篷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白沙不可靠。
我20岁的时候,从内蒙古的部队探家,走到大庆的时候,钱花没了。我的挎包里带了一把蒙古刀,那是带给朋友的。半夜的时候,我在大庆火车站广场上徘徊,一筹莫展。
当时,我再坐一趟长途客车,走六七个小时就到家了,车票大概十几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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