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我们走进了迷魂地,所有通讯设备都失灵了,是你们在阻挠我们?&rdo;
父亲摇了摇头:&ldo;不是。你们不了解我们,我们也不了解它们。这是个神秘的地方,不仅仅只有我们存在。&rdo;
它们。
尽管对话中,我不确定父亲说的是&ldo;他们&rdo;还是&ldo;它们&rdo;,但我猜测肯定是后者。这让我后背发冷。
我说:&ldo;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rdo;
父亲摇了摇头:&ldo;来了就走不出去。&rdo;
我绝望了。
停了停,我说:&ldo;你知道吗?我得到了你当年的记事本。&rdo;
父亲有些诧异:&ldo;你怎么得到的?&rdo;
我说:&ldo;有人穿越罗布泊的时候,经过丧胆坡,把它捡到了,最后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还记得你的字体。丧胆坡的传闻是真的吗?&rdo;
父亲说:&ldo;什么传闻?&rdo;
我说:&ldo;只要有人经过那里就会自相残杀。&rdo;
父亲说:&ldo;没错儿。不过,我们不会。&rdo;
我说:&ldo;你是说,我们会?&rdo;
父亲说:&ldo;是的。&rdo;
我说:&ldo;可是,我们就驻扎在丧胆坡附近,什么都没发生啊?&rdo;
父亲说:&ldo;那不是真正的丧胆坡。&rdo;
我说:&ldo;丧胆坡……在哪儿?&rdo;
父亲说:&ldo;你们会遇到的。&rdo;
我说:&ldo;避不开吗?&rdo;
父亲说:&ldo;你能避开50岁吗?&rdo;
我说:&ldo;什么意思?&rdo;
父亲说:&ldo;我的意思很清楚。&rdo;
我顿时绝望了。接着我又说:&ldo;在那个记事本里,你说你杀了两个人,是真的吗?&rdo;
父亲说:&ldo;是他们想杀我。&rdo;
我说:&ldo;他们为什么想杀你?&rdo;
父亲说:&ldo;我们当时闯进了丧胆坡。&rdo;
我说:&ldo;当时你是清醒的吗?&rdo;
父亲说:&ldo;我感觉我一半清醒一半糊涂。&rdo;
我说:&ldo;你不是说,丧胆坡对你们无效吗?&rdo;
父亲说:&ldo;爸爸身上只有一半他们的血统!&rdo;
我说:&ldo;那么你到底杀没杀他们?&rdo;
父亲凝视着我,过了好半天才说:&ldo;杀了,一个蒙古族,一个朝鲜族。我是来罗布泊寻祖的,想让他们接纳我,我必须做点什么。&rdo;
我说:&ldo;你真的被切开了肚子?&rdo;
父亲说:&ldo;当时我严重脱水,那可能是一种幻觉吧。我都不记得那个记事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了。&rdo;
我说:&ldo;我们先后死了5个人,有没有你杀的?&rdo;
父亲摇头:&ldo;我有一半是人类,我没有他们的能力。&rdo;
我说:&ldo;他们有什么能力?&rdo;
父亲说:&ldo;这么跟你说吧‐‐你是不是听过,你爷爷曾经一个人逼退了带枪的胡子?&rdo;
我说:&ldo;听过。&rdo;
父亲说:&ldo;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rdo;
我摇头。
我父亲凑近我的脸,低低地说:&ldo;他一口就咬死了他们的头儿……&rdo;
我哆嗦了一下。
父亲直起身来,问我:&ldo;你们死了5个人?他们好像只杀了三个。&rdo;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衣舞是自杀,他们杀了李兆,号外,徐尔戈……警察不是他们杀的?那是谁杀的?
我说:&ldo;接下来我们谁还会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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