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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我一时无言以对。

她笑了笑说：&ldo;有心没胆的家伙，起来吃饭了。&rdo;

走出帐篷，又是一个大晴天。昨天晚上的月亮已经预告了。

这一天是4月26日了。

魏早和布布在给大家拿面包、榨菜和五香豆腐。白欣欣给每人发了两瓶矿泉水，那是全天的水。

帕万坐在帐篷外吸烟，似乎一夜就老了几岁。

徐尔戈和孟小帅在收帐篷。

张回和衣舞在帐篷里侍弄那个小孩。

我来到他们的帐篷门口，朝里看去。

淖尔在睡袋上爬来爬去，很笨拙，那截小尾巴微微晃动。

我跨进去，坐在他的旁边，继续跟他说话：&ldo;淖尔。&rdo;

他不理我。

我再叫他：&ldo;淖尔，淖尔！&rdo;

他还是不理我。

我突然说：&ldo;妈妈呢？&rdo;

他扭头看了看，马上把脸转回去，继续爬了。

我忽然肯定了‐‐他属于人类。

&ldo;妈妈&rdo;是每个小孩掌握的第一个词，只要发育正常，大概在10个月左右就会有意识地叫妈妈了。这个淖尔，他本能地回了一下头，说明他听得懂&ldo;妈妈&rdo;。

张回和衣舞都在观察着他。

我又说：&ldo;淖尔，你家在哪儿？&rdo;

他爬到了衣舞背后，躲起来。

我继续说：&ldo;淖尔，你告诉我们，你家在哪儿？&rdo;

他似乎很烦我，干脆不露头了。

我接着说：&ldo;我知道，你会……&rdo;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两个短促的音节。

我、张回和衣舞都吓了一跳。衣舞站起来，低头盯住了他。

那个声音太粗了，根本不像小孩。可是，帐篷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不是他发出的声音，那是谁？

他靠着帐篷坐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挤在鼻梁两侧，静静地看着我们，他的嘴巴紧闭，好像说出口就后悔了。

他的声音与我的声音有点重叠，我没太听清楚，我死死盯着他，没有继续追问，我在紧急回忆，刚才他说了什么……

学……

思学……

没错儿，他说的是&ldo;思学&rdo;！

我看看张回：&ldo;你听清了吗？&rdo;

张回说：&ldo;什么学……&rdo;

我又看看衣舞：&ldo;你呢？&rdo;

衣舞说：&ldo;我也轻贱（听见）是什么学……&rdo;

我说：&ldo;思学。&rdo;

张回说：&ldo;思学？什么意思？&rdo;

我摇了摇头。

那个小孩一直眨巴着眼睛，听着我们的猜测，却不做任何评论。

我说：&ldo;想想，有没有和这个发音接近的市。&rdo;

张回想了想，说：&ldo;没有吧。&rdo;

衣舞说：&ldo;也可能是县，也可能是乡……&rdo;

张回说：&ldo;要是有网络就好了，可以查查。&rdo;

我说：&ldo;他的声音是不是太奇怪了？&rdo;

衣舞说：&ldo;这个小孩的声带可能也有问题。&rdo;

我想了想，说：&ldo;吃饭。&rdo;

吃完早餐，大家上车继续出发，朝着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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