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开车一边不自觉地朝两旁张望,希望看到号外的身影。天太蓝了,地平线遥远而清晰。辽阔是一种自由,但是如果无边无际,就是一种束缚了。
车似乎要散架了,各种异响。
过了很长时间,浆汁儿说话了:&ldo;你觉得我们能走出去吗?&rdo;
我说:&ldo;就算出不去,也会有人来救我们的。&rdo;
浆汁儿又说:&ldo;假如,我们要是死在了这个地方,你觉得这辈子最愧疚的是什么事儿?&rdo;
我想了想说:&ldo;不能参加美兮的婚礼了。&rdo;
浆汁儿说:&ldo;你女儿?&rdo;
我说:&ldo;我女儿。&rdo;
浆汁儿说:&ldo;那是未来的事儿。以前的事儿呢?&rdo;
我说:&ldo;我这个人心善,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儿。&rdo;
浆汁儿说:&ldo;那你的表情一定很安详。&rdo;
我说:&ldo;不。&rdo;
浆汁儿说:&ldo;为什么?&rdo;
我说:&ldo;因为我不想死。&rdo;
浆汁儿说:&ldo;我姐被送进火化炉的时候,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就很安详。&rdo;
我说:&ldo;你姐怎么死的?&rdo;
浆汁儿说:&ldo;自杀……&rdo;
我一愣,大脑快速地转了转,然后盯住了她:&ldo;你不会告诉我,你姐就是总给我寄包裹的那个读者吧?&rdo;
浆汁儿说:&ldo;要真是的话,我早杀了你,给我姐报仇了。&rdo;
我说:&ldo;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跟我提起那篇小说?&rdo;
浆汁儿说:&ldo;因为那个女孩跟我姐的经历比较相似,我的印象才那么深。都是可怜的女孩。&rdo;
走了四个多小时之后,魏早的绿色切诺基仍然在前行。就是说,我们并没有看到余纯顺的墓。
84公里,应该差不多了啊。
我没有提醒浆汁儿,心里却开始打鼓了。
又行驶了一个小时,荒漠依然一片光秃秃,根本不见罗布泊湖心那块碑。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路虎卫士剧烈地颠簸着,超过了前面四辆车,来到最前面,然后停下来。
后面的车都停下来。
我下了车,跑到魏早的车前,他降下了车窗,把脑袋伸出来。
我说:&ldo;魏早,我们都走了五个多小时了,湖心呢?&rdo;
魏早非常沮丧,他说:&ldo;周老大,帕万好像也迷路了……&rdo;
我的手脚一下就凉了。
看看帕万,他迷惑地四下张望着,本来炯炯有神的眼神,变得不再坚定。
我说:&ldo;你跟他交流一下,必须确认,方向对吗?&rdo;
魏早就用手语比划起来。
不知道魏早表达得对不对,帕万突然大发脾气,他呜哇呜哇大叫起来。
我低头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轻声对魏早说:&ldo;你告诉他,不着急,荒漠常年刮风,地形可能有变化,让他好好辨认,很可能走着走着就认识路了。只是要切记‐‐千万不要绕圈子。&rdo;
魏早再次和帕万交流起来。
过了会儿,魏早说:&ldo;你回车上吧,他的意思是继续朝前走。&rdo;
后面的车窗纷纷打开,布布、孟小帅、白欣欣都探出脑袋来。布布喊道:&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我朝他们挥挥手,说:&ldo;没事儿,我们接着走吧!&rdo;
我回到车上,浆汁儿小声问我:&ldo;迷路了?&rdo;
我说:&ldo;我觉得是迷路了……&rdo;
浆汁儿说:&ldo;痛快点儿,到底是不是迷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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