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ldo;写的是‐‐祝旅途顺利。&rdo;
祝旅途顺利‐‐我感觉这句话很阴森。
我看了看浆汁儿,她也看了看我,终于她笑了:&ldo;逗你玩的!真实在。&rdo;
4月24日早晨,大家都起得挺晚。
我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睛,他们已经做好早餐了。面包,榨菜,鸡蛋汤,令我惊奇的是,汤里竟然飘着新鲜的葱花和香菜末儿。
浆汁儿有点咳嗽,怀疑是狗毛的原因,因此,出发的时候,号外和四眼去了布布的车上,张回又回到了我的车上。
我用吸尘器把车内吸了一遍,然后,我开车,张回坐在我旁边,浆汁儿坐在后座上。
车队队形没有变。
第一辆,魏早和帕万。
第二辆,布布、号外和四眼。
第三辆,孟小帅和徐尔戈。
第四辆,白欣欣和衣舞。
第五辆,我,浆汁儿,张回。
行进中,浆汁儿和张回都不说话,浆汁儿也不再听朱哲琴了。
我有点困倦,为了避免出事故,我努力集中着注意力。
行驶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浆汁儿睡着了。
瞌睡是传染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为了驱散困意,我和张回聊起来:&ldo;张回,号外一直在跟外界联系吗?&rdo;
他说:&ldo;前几天好像一直联系不上,昨天联系上了。&rdo;
我说:&ldo;那就好。&rdo;
他说:&ldo;我挺害怕那种声音的,尤其是夜里。&rdo;
我转头看了看他:&ldo;电台的声音?&rdo;
他说:&ldo;嗯。&rdo;
我说:&ldo;为什么?&rdo;
他答非所问地说:&ldo;谁知道会听到什么!我曾经看过一个报道,重庆有个业余无线电爱好者,某天夜里,他偶然收到了来自南极的信号……&rdo;
我说:&ldo;有时候,我晚上开车,把收音机调频拧到最边缘,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语种,也挺瘆的。&rdo;
他说:&ldo;昨天晚上,号外一直在捣鼓他的电台,吱吱啦啦的,还收到了一个奇怪的信号,好像在呼救……&rdo;
我立即不困了:&ldo;什么人呼救?&rdo;
他说:&ldo;不是很清晰,隐约听见他们说,他们是马什么芳的部下,是骑兵。&rdo;
马什么芳?
我迅速在记忆中搜寻,只搜到一个人名‐‐马步芳。
我说:&ldo;马步芳?&rdo;
他说:&ldo;好像是。&rdo;
骑兵?
马步芳?
自从1985年摩托和机械取代了骡马,骑兵已经消失,哪里冒出了骑兵第一师?
马步芳,国民党军官,大概七几年的时候死在沙特阿拉伯了。
我说:&ldo;然后呢?&rdo;
张回说:&ldo;然后号外就把电台关了。&rdo;
我不说话了。
下午两点多钟,我们照常停车吃饭。
布布又举着望远镜眺望远方了。
我走到她跟前,向她请教解放前新疆国民党驻军的情况。
她大概说了一下,我越听越惊异。
1949年,国民党大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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