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视线转向了我的吉他。
难道,她带着那把刀真的仅仅是出于自我防护,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吗?
那么,冥冥之中的那个灵物为什么不通过吉他提醒我,她的挎包里装着卫生巾?
我走出了帐篷。
张回跑过来:&ldo;周老大,我拿我的挎包。&rdo;
我说:&ldo;好的。&rdo;
朝阳在地平线上蓬勃升起,那是和外面世界唯一共同的东西。
四眼跑过来,扑到我的身上,一顿乱舔,它应该是在跟我打招呼。我一下感到它很亲切。
你可以觉得任何一个人可疑,但是你绝不会去怀疑一条狗。
一夜过后,白欣欣和孟小帅的关系变得更亲近了,两个人一边张罗早餐,一边放肆地说笑。徐尔戈似乎有些看不惯,他偶尔就冷冷地朝他们看一眼。
浆汁儿跑过去帮忙。
布布在活动筋骨。
魏早在检查车辆。
帕万一直很不合群,他蹲在那个小山下抽烟。他才20岁,抽烟竟然这么凶。
衣舞在眺望朝阳。
号外在帐篷里捣鼓他的电台,我听到杂乱的调频声音。
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牛奶玉米片,然后拔掉帐篷和厕所,继续赶路。
我开车,张回坐在我旁边,浆汁儿坐在后座上。
天气很好,只是旅途越来越单调,除了吃力的引擎声,就是漫天的沙尘。
我的车上有两把刀,一把藏在浆汁儿的挎包里,一把不知道藏在谁的胸腔里。
张回说:&ldo;周老大,你昨夜睡得好吗?&rdo;
我朝头顶的反光镜看了一眼,浆汁儿正看着我,眼睛那么亮。
我说:&ldo;挺好的啊。&rdo;
张回说:&ldo;我没怎么睡着。&rdo;
我转头看了看他:&ldo;为什么?&rdo;
他说:&ldo;徐尔戈整夜都在说梦话。&rdo;
我说:&ldo;要不今天晚上你睡在魏早和帕万的那个帐篷里。&rdo;
他说:&ldo;不用。&rdo;
静默。过了一会儿,张回又说:&ldo;徐尔戈说的梦话可清晰了,听起来特别瘆人。&rdo;
我笑道:&ldo;他是播音员。&rdo;
张回说:&ldo;幸好号外不说梦话。&rdo;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张回:&ldo;徐尔戈说什么了?&rdo;
张回说:&ldo;他哭,哭得很伤心,好像提到了孟小帅的名字,然后反反复复就说一句话‐‐我换个人也不行吗?我换个人也不行吗?……&rdo;
浆汁儿捶了他一下:&ldo;你想吓死我啊!&rdo;
张回说:&ldo;你想想,我和他挨着睡啊,要是深更半夜一个人对着你的耳朵不停叨咕这句话,你会怎么样?&rdo;
浆汁儿说:&ldo;我会踹醒他。&rdo;
张回说:&ldo;今天晚上要是他再说梦话,我真的踹醒他。&rdo;
我觉得,张回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将近中午了,四面八方依然是光秃秃的戈壁滩。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那只录像机,我不希望他们担惊受怕。
走出罗布泊之后,我会把它交给警方。
走着走着,我用对讲机呼叫魏早,他和向导走在最前面。我说:&ldo;魏早,你跟那个帕万比划比划,问问他,我们的方向正确吗?别跑进塔克拉玛干沙漠去!&rdo;
魏早说:&ldo;周老大,放心吧,他的表情很肯定。&rdo;
又走出了大约半个钟头,白欣欣呼叫我,他说他的车出问题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谜面 冥婚 黑段子 门 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 快穿之每天都在征服世界 三减一等于几 纸人 我遇到了我 在地狱那头等我 永不落幕的恋爱舞台! 我,叛臣遗孤,很抢手 人世无神 茅山小鬼医 陌生女友 九命猫 你有精神病 把爱错给了你 天惶惶地惶惶 奇门遁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