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人真是逃犯章回,他当着我的面,把电话打给了他的父亲,打给了他逃脱的监狱‐‐这等强大的心理素质,已经透着恐怖了。
窗外光秃秃的,只能见到一丛丛黑乎乎的骆驼刺。
这个景致对于我并不陌生,我年少的时候服兵役,在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戈壁糙原放过羊,那里除了半青半黄的小糙,就是遍地坚硬的骆驼刺。我还知道,某个季节骆驼刺会结果,红色的,小而圆,星星点点密密匝匝,就像一颗颗玛瑙。
不远处,出现了几棵沙枣树。
我把车慢慢停下来。
没有路,不用靠边,也无需打双闪,后面只有几条辙印,以及遥远的地平线。
张回说:&ldo;周老大,怎么了?&rdo;
我说:&ldo;我撒尿。&rdo;
实际上,我依然不放心,我要躲开,然后重拨刚才的电话,再次核实。
如果他真是狱警张回,我会彻底拆掉内心的疑虑,坦坦荡荡地上路。
如果他是逃犯章回,我会让整个团队停止前进,押送他返回若羌,交给派出所。
他说:&ldo;我跟你一块去。&rdo;
我看了看他,说:&ldo;你先去吧。&rdo;
他笑了笑:&ldo;怎么了?&rdo;
我说:&ldo;女人上厕所才喜欢搭伴儿。&rdo;
他说:&ldo;那我去了。憋半天了。&rdo;
浆汁儿从后座爬起来,问:&ldo;怎么停下来了?&rdo;
我说:&ldo;你接着睡。&rdo;
张回跑向了那几棵沙枣树。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调出了他打给父亲的那个电话号,重拨。
等了半天,传来三声&ldo;嘀嘀嘀&rdo;,然后就安静了。
我看了看手机,心里一紧‐‐正巧到了这个地方,手机没信号了。
第十章神秘的录像机
这时候是下午两点多钟。
浆汁儿已经精神了。
我和她下了车,站在了戈壁滩上。
无边的沙砾,浩浩荡荡的大风。
浆汁儿张开双臂,迎着风,闭上了眼睛。
我的鞋底感觉到了沙砾的硬度,我的肌肤感觉到了风的硬度。
浆汁儿说:&ldo;哎,周德东,你要是累了,我替你。&rdo;
我说:&ldo;我希望这是你最后叫我周德东。&rdo;
她说:&ldo;其实,我也喜欢周老大这个名字,你写书为什么要用周德东呢?&rdo;
我说:&ldo;飞橙也挺好,你为什么改成浆汁儿呢?&rdo;
她说:&ldo;飞橙其实是我姐的名字。她死了,我妈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时好时坏,犯病的时候就叫我飞橙。&rdo;
我说:&ldo;对不起。&rdo;
她说:&ldo;没事儿,过去快一年了,我已经从阴影中走出来了。&rdo;
我说:&ldo;你会开车?&rdo;
她说:&ldo;我有驾照啊!&rdo;
我说:&ldo;这个地方没有警察,有没有驾照不重要,问题是你会开吗?&rdo;
她不屑地说:&ldo;一马平川,猪都会开!&rdo;
我说:&ldo;那好,等我累了,你来。再对你说一遍,从此叫我周老大。&rdo;
她说:&ldo;这样吧,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周老大,没人的时候我叫你周德东。&rdo;
我无奈地笑了:&ldo;你为什么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呢!&rdo;
她说:&ldo;我就喜欢搅事儿。你要是不喜欢我,我换车。&rdo;
张回远远地走回来。
我小声说:&ldo;我提醒你一下,不要扩散‐‐警惕点这个张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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