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他算什么?
所以他算什么?
这个小野种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不该出生才对啊,他怎么能出生呢?
一直到这个时候,李慈心里终于生出一丝恐慌,他手里死死攒着那本护照,似乎终于明白它为什么出现得这么凑巧。
他有备选了,他有备选方案了,所以一直跟他心有芥蒂的他是不是就要被他扔掉了?
李慈站在门槛之外,眼神阴鸷而幽深,灯光打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脸一半隐在暗处,像一个突然飘来的孤魂野鬼。
他的视线过分强烈,李鸣新似乎终于感应到什么,扭头看过来,吃了一惊,下意识将那个孩子往身后拉了下,随即似乎觉得有些可笑,又放下,尽可能让自己脸色无异。
“你怎么来了?”他问。
“不巧么?”李慈微微笑了下,“不这个点来,我能知道原来我还有个亲爱的弟弟么?”
李慈终于迈过了那扇门槛,插兜走过去几步,在地毯前蹲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地毯上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你别乱来,也别多想,”李鸣新端起了大家长的风范,沉声道:“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只是最近家里出了事儿”
“你也知道家里出事儿了,”李慈笑着,表情却有些扭曲,“我没日没夜帮你处理那些烂摊子的时候你在抱着你的乖儿子天伦之乐!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要把我送出国,怪不得这么快想扔掉我,原来是有备选的了。”
李慈突然大笑,将手里的护照撕开扔在了李鸣新脸上,“真够行的,我那位后妈知道她成你们这对奸夫□□的掩护了吗?她一定气死了吧,哈哈哈哈。”
李鸣新脸色发白,抬手在他脸上重重扇了一耳光。
那一巴掌用的力气过来,李慈的脸偏过去,嘴角几乎立即渗出血来,他看过来,却还在笑。
外面狂风大作,起了惊雷,像是要下雨,不知是被这雷声吓的,还是被李慈吓的,小男孩突然大哭起来。
李慈幽幽扫过去一眼,带着血腥气的一眼,那孩子僵在那里,张着嘴巴却是声音都发不出了,被他吓得身体几乎在发抖。
李鸣新咬了咬牙,喝道:“愣着干什么,抱孩子回房间!”
那个女人身体亦有些发颤,抱着孩子匆匆上了楼。
李鸣新脸色铁青,看向李慈,咬牙道:“你以为现在这种情况还有谁能保得住你!出国,或者监狱,你自己选。”
“监狱吧。”李慈说,“好歹能吃上中餐。”
李鸣新抬手指着他,仿佛一瞬之间苍老了很多,手被他气得发抖:“你现在就像个疯子!”
李慈没有反驳,对他的夸奖欣然接受,他站了起来,没再看李鸣新,身上的嚣张气焰仿佛突然一点点被扑灭,被抽干,变得有点失魂落魄。
他踏出门槛,抬头看,是乌云滚滚的天。
也许一会儿还会有一场雨。
他突然有种不知道去哪里的困惑。
他还有什么,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什么?
他想要的,或者肯要他的,有吗?
胸口有什么东西突然疯狂发酵,他突然很想见她。
外面一点都不好玩,李慈想,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的,他们应该一起回那个地方。
对,他要见她,他只剩下她了,他必须要见到她,现在,立刻,马上,他一分钟都等不了,一秒钟都等不了了……就好像毒瘾发作,他突然被一种情绪折磨得生不如死。
李慈跌跌撞撞往外走,被李鸣新喊来的人团团围住。
李慈回神,看着那些人,眼神发狠:“你们想干什么?”
李鸣新冷冷看着他,像看一个麻烦:“把他给我抓起来,关禁闭,出国之前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
李慈看过去,“想死吗?我看谁他妈敢动手?”
“听我的还是听他的,把他给我制住!不用顾忌他的身份,混账东西,打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打!”
场上登时一片混乱。
这种关键时候李家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了。
他不允许再出现任何可能让事态失控的因素。
不听话,就只能做那颗弃子。
……
转眼已经到了开学的时候,原本林西彩都已经做好了短期休学的准备,让系统实地打探消息后放宽了心,李鸣新大概是真怕这位疯儿子再弄出什么动静来,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人弄到国外去。
证件手续还在办,在把他弄上飞机之前根本没打算将人放出来,将人关在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前专人轮流看守,李慈就是不要命了,也拼不过门前那三四个大块头。
最重要一点,他已经被打伤了,其实在里面养伤,短期内出不来,估计等到伤一好手续办好就回被送出国。
于是在寒假结束后,开学的第一天,她久违地回到了学校。
——为什么是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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