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姳月恍惚走在溪涧边,连脚上的锦云履打湿了都没有发现,直到脚心传来冷意,一低头,见半只脚都踩在了水里。
云履泡了水湿湿黏黏,她干脆踢了鞋,就这么赤着足在溪水里走,溪水的凉意顺着脚底一直漫到心口,也让她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叶岌追着她的踪迹而来,看到她踩在溪涧里,脸色立时一沉,跨步上前将人拦腰横抱起。
姳月被吓了一跳,惊慌呼声,目光撞上他菱角分明的脸庞,又干巴巴得将声音咽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
“不然呢?”叶岌语气不是很好,抱着她去一旁的石亭落下,手掌拢过她湿透的双脚检查了一番,皱紧的眉宇才松开一些,“水这样凉,溪中还都是碎石,划伤了脚怎么办?”
他的手掌相较她冰冷的双脚就是暖炉,姳月忍不住屈紧脚趾。
叶岌自然的收拢掌心,握着她小巧的双脚抚揉。
吟柔看着他的动作发呆,以前她故意踩住他的衣袍不松,他干脆就撕了袍子。
而今他却丝毫不在意自己将他的衣裳弄湿。
姳月沉默低下头,这些都是相思咒的作用,他方才扶起沈依菀,才是来自本能的行为吧。
“叶岌。”
“嗯?”叶岌抬起头,就看姳月一双眼睛红红的像兔子。
“我没有推她,我要与你说清楚。”
她似昂首的雀,看似硬气的解释,可实则眼里的委屈已经快漫出天际。
“我知道,月儿没有推。”叶岌轻抵住她的额头,向她解释,“方才四下里无人,我不能由她摔在那里,她对我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理。”
姳月眼睛一下就酸了,她还想说,之前那次也不是她推的,但是忍了下来。
现在的叶岌被相思咒操控,对她死心塌地,就算她说什么都可以,他会给一切一个合理的解释。
去问明知是假的东西,会让她难过。
姳月心里瑟瑟的刮着冷风,就像一个找不到安全感的孩子,只能从当下找些安慰。
她吸了吸鼻子,任性问:“那你早知道沈依菀回来了?”
叶岌点了下头。
其实他已经不想去提沈依菀,事实上,与姳月在一起的时候,他谁都不想提。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除了她,其他任何事都调动不了他的情绪。
就像明知奇怪,他也是丝毫不在意,也不想去寻找原因。
“那日康宁伯府,你有意让我去迟,为什么?”
叶岌叹了声,揽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我怕小月芽胡思乱想,伤了心。”
叶岌多唤她月儿,有时逗她,或是动情沉迷的时候,便会唤小月芽,月芽儿。
现在他唤着小月芽,清浅的耳语声拂过鬓边,是那么真实,一点也不像中咒后被操控了心念。
“叶岌,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姳月仰起脸庞问。
除去相思咒的因素外,有一点点的发自真心吗?
叶岌静静审视着她,她的问题太多余。
他的情欲就是为了她而生,他的眼睛一触碰到她就再不舍得移开,贪婪地像是如何也得不到满足。
除了爱她,爱她,爱她,爱她,得到她,再没有别的。
姳月从他漆色的瞳眸里看到了沉迷,她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可这一刻她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知道,如果是清醒时候的叶岌,决不会有这种狂乱的神情。
姳月低落的垂下头,叶岌却托起她的下颌,“怎么才算喜欢?”
他低声问着,吻住她的唇,“这样?”
舌头抵开她的齿关,“这样呢?”
他吮住她的舌尖,声音越来越模糊,“还是这样?”
姳月被吻得发抖,紧闭起眼睛让他亲,心里贪心的想,有的吧,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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