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很荒谬对吧,”林川臣轻笑一声,将阿诱的手放了回去,只最后说了一句,“但我母亲不是我杀的。”
他们都不曾再开口了。
阿诱思绪有些凌乱,他不知道林川臣忽然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在他的印象里林川臣一向是多疑的,他对身边的人向来没多少信任,连带着自己也一样。
阿诱的记忆早已经在褪色,到了现在很多往事的细节都已经记不清楚了,梦到什么,就意味着自己正在遗忘什么。
他只能依稀想起来林烈曾经和他说过家里的事,他也见过林烈点着小灯在屋子里偷偷写信。
后来跟着余正德的时候,也听说过林川臣曾经开枪打死了他的母亲。
他的名声总是很差,外界说林川臣接手林家家产成为家主,其中手段格外狠戾,又很是嗜杀,连亲生母亲都没有放过。
林川臣的家事,他其实并非完全不清楚。
但到了现在,他很多话说不出口,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承受着林川臣发泄不出的怨恨。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从你口中听一句节哀的,”林川臣道,“你要是不想告诉我你和邓飞之间的关系,那就别再犯错,再让我生气。”
车已经停在林家门外,林川臣先下了车,阿诱又觉得头晕,浑身没力气,也没法动弹。
林川臣转头问他怎么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紧张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林家待下去,或许应了林川臣的话,让他送自己离开是最好的,否则林川臣会知道自己生了病。
现在,还不到能让林川臣知道的时候。
阿诱什么都既定好了,他一向这样,做事情前将所有方案结果安排得明明白白,每一步都必须走在自己的安排之下。
他记得林川臣之前教育他说很多事情不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去走,总有可能出现意外。
那个时候阿诱没有反驳,但他心里清楚,他从来没有误判过什么。
除了路易体认知症。
当然,在问题刚出现的时候,阿诱便会做出新的决断和计划。
他庆幸自己还尚且保持着一定的应变能力,以至于没让他方寸大乱。
他又在车上缓和了一会儿,半晌,林川臣先弯下身,将他从车里抱了出来。
上楼的时候林川臣忽然道:“给你下药是我不对,但我已经给你停药了,身体还有副作用?”
“……”阿诱沉默许久,“或许吧。”
今日的交谈也便到此了,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就像是之前短暂的缓和只是幻觉。
阿诱知道林川臣恨自己,或许也不是完全的怨恨,只因为余正德和邓飞的缘故,让他有些迁怒。
林烈的死一直是林川臣心里的一根刺,阿诱之前也没料到。
在林川臣心里,自己现在就是和余正德是一条路的仇人,甚至当年佛塔上初见,也是怀揣着并不单纯的心思出现的。
但阿诱知道,只是余正德的养子,兴许对林川臣来说还不是那么地令他生气。
他回了卧室,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一切如常,厚重的窗帘遮挡着窗外所有光线,不开灯的时候,房间里便一片昏暗。
阿诱摸黑洗漱了一下,上了床。
和林川臣已经很久没有正常交谈过了,林川臣以前经常去C国和警方交涉,也不是经常留在林家,阿诱一个月和他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但每次林川臣回来,他都会和阿诱说很多话,乱七八糟的话似乎总也说不完。
阿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但人是群居动物,再怎么样,他也是喜欢一点点热闹的。
他躺在床上,被褥里还混着一点点林川臣香水的残留,是很浓郁的桂花香。
阿诱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但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他想要和林川臣保持距离,就当是提前给自己做戒断。
他觉得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确实喜欢林川臣,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阿诱心里想着事,半晌又垂下眼,昏昏欲睡时想,林川臣皮囊下的本性,其实和林烈还有些相似。
林烈……
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林烈了,也已经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之前还以为是时间隔得太久,那会儿自己年纪也不大,确实也很容易忘记,原来是身体早就给他提过醒。
阿诱迷迷瞪瞪趴在床上,隐约间似乎是睡着了,又好像并没有完全睡熟,只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林川臣的脚步很轻,进了房间,将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拽出来好好盖上。
临走时,阿诱忽然含糊喊道:“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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