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半分犹豫。
那一瞬间,他竟然生出一种错觉——自已就是那只羊,感受幻想着她的手在他的胸腔内游走,摸着他的鲜活、跳动的心。
她冷静地、慈悲地决定着它的生死,就如同她曾经对待他那般决绝。
秦斯礼突然呼吸不上来,猛地吐出一口气来。
心中泛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恐惧?
秦斯礼移开视线,强迫自已不去细想。沉下脸,收敛所有情绪,秦斯礼转身便走,连一声招呼都未曾留下。
“侍郎,你……”
身后的人跟着他上了马车。
第89章走投无路拆金身【VIP】
次日清晨,冬日暖阳钝,晨雾未散,奉天府衙正堂内各位官员虽然坐在自已的办公位上,可心思和耳朵早已飘到内厅之中。
内厅炭火烧得旺,暖气扑鼻,桌上茶水冒出热气,一旁摊开的账册记录着近期粮食调度的情况。
徐圭言身着官袍,神色淡然地坐在桌案一侧。
秦斯礼坐在另一侧,目光扫过账册,落在徐圭言的脸上,他语气不轻不重,“调运粮食一事,买入来路不明的粮,这事依律,罚银以示警醒。”
徐圭言微微挑眉,淡淡应道:“罚银可以。”
粮食短缺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奉天本就是边远之地,虽是军事重镇,物资调度却颇为艰难。
罚粮不可能,只能罚银了。
秦斯礼也知此理,眯眼看着徐圭言,“据我所知,奉天买商粮的银钱还是你从雍州刺史那里要来的,被罚的银钱,你可还有?”
徐圭言唇角微微一弯,似笑非笑:“不劳侍郎担心,臣自有对策。”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茶香四溢,秦斯礼端起来轻抿一口。自从上一次长安分别,两人又是数月未见,再见面,除了公事,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放下茶杯后,秦斯礼又确定了一遍,“罚银能按时交上来?”
“能,”徐圭言点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说完她对着秦斯礼笑了一下。
秦斯礼移开眼,站起身,“备车,我要回长安。”
徐圭言也跟着站起来,“您不多呆两天了吗?”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
“不了,将至年关,事情太多。”
徐圭言听着秦斯礼这么说,表面上带着笑,心底里却嘟囔了一句,她又不是没做过兵部侍郎,年关到了忙什么,她能不知道?
“那我让人安排好马车,您吃个午饭再走?”
秦斯礼扭头看她,目光瞥到他们身后那些故作认真工作的官员,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我不必如此客气,旁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徐圭言明知故问,“他们知道你是我领导,我对您怎么就客气了呢?”
秦斯礼轻笑一声。
徐圭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没那么一板一眼的时候,还是亲近的。
“奉天有什么好吃的吗?”秦斯礼顺势问。
“这个得问韦珩,他比我呆得时间长,”她顿了顿,“况且,我吃什么,他都知道。”
秦斯礼垂眸,抬眼,轻哼一声,“那就这样,你忙去吧。”
徐圭言点头,恭送秦斯礼离开。
话虽说得轻巧,驻军指挥部哪有什么多余的钱来交罚款。前脚秦斯礼离开奉天,后脚她便去了奉天县令府衙,目的也只有一个——要钱。
理应是发了拜帖再去,可徐圭言耍了个心眼,半乐进去送拜帖,半个时辰后她就登堂而入了。
全奉天的人都知道她被罚了钱,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县衙当然是要钱。
奉天县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看着徐圭言连连叹气,“徐指挥啊,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年关到了,县衙还需要钱过冬呢,买储备粮,发工资,哪儿都用钱。”
徐圭言看着老谋深算的杨彦里,她也做过县令,县衙有没有钱,她能不知道?
这些人都把她当傻子。
“杨县令,你这是什么话?驻军指挥部也是您县衙下的部门,有事的时候,不都是我们这些将士们在前面冲?什么时候让您的县兵吃过亏?”
杨彦里叹气摇头,撇嘴。徐圭言也是瞎说,要钱的时候说他们是一起的,出了事她就一副指挥部她说了算,你县令指手画脚的,算个什么东西?
她把他当夫君哄吗?
杨彦里才不吃徐圭言这一套,“咱们都是一家人,吃亏不吃亏的,那太客气。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一家人,您也不想县衙的人过不好这个年吧?”
徐圭言连连点头,放下手里的茶杯,“县衙的人能不能过好年,是你的本事,”她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耐心了,“你能不能过个好年,得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徐指挥,来强的不好吧?”
“杨县令,奉天军粮都是我负责的,当时出了事,我也没来找你要粮、要钱,当然了,理论上来说,我可以找你要钱,怎么要,得看我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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