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阿朗是在念他的名字吗?
他是晚上睡觉睡了一半,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才来找他的,原本想着蒲云深可能是在挑灯夜读,安诵十分理解学生时代一晚上速成某些学科的做法,他也不打算劝诫的,没成想在大半夜里会听到这种响动。
蒲云深不疾不徐地拭净自己指根,将卫生纸扔进了垃圾桶。
“为什么不进来?”
门很小幅度地开了一角。
有只绒毛鸽子悄悄地探进来一只脑袋,四下张望,眼神仿佛吃瓜群众们派出来,搜集资讯的、瓜田里的猹。
好奇。
然后安诵在蒲云深手里看见了自己团皱的内裤。
他僵住了,眼神从蒲云深的手,转移到了他大马金刀的坐姿上。
他盯着那个部位。
眼前一花,男人出现在了他眼前,掰住他的下巴吻了他一口。
身上散布着极其浓郁的欲烈气息,仿佛欲壑难填的凶兽。
他盯着安诵的眼神,就好像他是属于他的一块香甜美味、但暂时不能吃掉的小蛋糕。
安诵:“……阿朗。”
蒲云深亲了亲他,对于方才什么都没说:“出去吧,我收拾一下,要开始背东西了。”
安诵嗫嚅:“哦,行的。”
他将咖啡递给了他,又察觉到那咖啡已经不再冒热气了,连忙又将咖啡夺过,小声说了句“凉了别喝”,整个过程都像某种不知所措的绒毛动物。
蒲云深低笑一声,道:“去睡吧。”
最终安诵被野兽叼回了窝,拿被子盖上。
他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滚来滚去地就是睡不着,直到一个小时后。
*
台风的影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给绥州的股票市场造成了不小的干扰,这种影响使许多人血本无归。
因为预报上并没能精准预测到台风上岸的时间,甚至错误地比台风来临时间,晚了一周;这种情况,除非有人重生到上辈子,否则谁会花费那么大笔钱,购买看起来毫无前途的C股?
许多人想知道那个在绥州出了名的幸运儿,没人知道他仅仅是一名学生。
操控的甚至不是自己的钱,而是某个姓陈的冤大头。
底线是会一步步降低的。
星螺花园是安诵的小巢,他睡到了九点钟。
他一醒就溜进侧卧转了一圈,像是尝试找出某种痕迹。
可是侧卧已经被清理一空了,甚至他的内裤,都高悬在挂钩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毫无痕迹;
实际上安诵也不会再穿它了,他觉得那会让自己连走路时都会感受到某种包裹,导致寸步难行,星螺花园里此时没有蒲云深的影子,安诵常用的平板放在干净的书桌上。
一触即亮。
[中午十一点回噢,宝宝,不许出门。]
[保温锅里有热牛奶和鸡蛋羹。]
安诵歪着脑袋看平板桌面上的便签。
保温锅里有饭。他自动翻译道,并且特意忽略了蒲云深让他多吃高蛋白食物的建议。
昨晚买回来的蓝玫瑰,还没完全搬出去,宋医生已经在做这项工作了,王叔则照例又不在,这个年纪大了安诵一轮的王叔,几乎只在安诵或蒲云深需要他时出现。
安诵看见铁栅栏外,站着一个人形生物。
喻辞穿着洁净的西服,抱着一束和安诵手里一模一样的蓝玫瑰。
头发似乎抹了发胶,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拼命展示出来的美好。
如果说上次在广场,安诵还能视而不见。那这次两人视线对上,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
“我想你了,真的很想,我晚上睡觉都会梦到你,我们出来谈谈,行吗?”喻辞哑声说,嗓音里有种难言的疲惫。
安诵手里的蓝玫瑰盆栽掉了,碎了一地。
宋医生警铃大震,以最快的速度给考场上的蒲云深发了条消息,随及走去门口,将木然伫立的安诵挡在身后,幸运的是,他自己是正方形的,而安诵是长条形的,而两人的高度接近一致。
安诵却走出对方给自己遮挡的安全区。
他已经能感受到类似于窒息的感觉。
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恐惧的根源,造成他ptsd的凶手,如果他不敢直面喻辞,那么他永远也好不了。
安诵的脑袋微微歪了下,漂亮柔丽的小脸,被阳光照得苍白,咧嘴一笑:“喻辞,你想聊什么。”
“为什么不叫哥哥?”喻辞道。
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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