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这张小小的纸条,徐闻道的心情异常复杂。皇帝周衡昌……确实是个周全人。他与自己不过两面之缘,还都跟文静有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记得让人来提醒自己这个“故人”,告知女儿的死讯,并宽慰他外孙一切安好。这份细心和人情味,让徐闻道心中颇不是滋味。徐闻道坐在昏暗的书房里,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明知他的爱妻文静和唯一的亲生女儿阮玲珑,此刻就在这平安镇,就在自己身边。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却还在为失去“爱妻”而痛苦,为寻找“亡女”而渺茫无望,甚至头疼难眠……自己却选择了隐瞒。这份隐瞒,是为了保护文静和玲珑来之不易的平静。但是,面对周衡昌这份不动声色的关怀,徐闻道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愧疚。京城,皇宫。此时夜色深沉,御书房内却灯火通明,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龙椅之上,周衡昌面沉如水,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冰。他面前的地上,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官员和内侍。旁边,一个衣衫不整、容貌确有几分酷似文静,但气质却天差地别的年轻女子,被侍卫押着,她花容失色,抖如筛糠。“好!真是好得很!”周衡昌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般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朕的话,你们全当耳旁风了?朕说过,后宫之事,不容任何人插手!更不需要任何人替朕‘分忧’!”他猛地抓起龙案上的一本奏折,狠狠摔在地上:“你们竟敢找此等庸脂俗粉,妄图鱼目混珠,行此龌龊下作之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陛下息怒!臣等……臣等也是一片忠心,见陛下日夜操劳,龙体欠安,又……又思念元后娘娘,才……才出此下策……”一个官员涕泪横流地辩解。“思念元后?”周衡昌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悲凉,“你们找来的赝品,也配与静儿相提并论?也配玷污静儿的名声?来人!”御前侍卫应声而入。“将此女即刻逐出宫门,涉事官员,革职查办,流放三千里!内侍总管监管不力,杖责三十,贬去皇陵守陵。再有敢以此等手段媚上,妄图插手后宫者,无论何人,杀无赦!”周衡昌冰冷的声音在御书房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哭喊求饶声瞬间响彻御书房,但很快就被侍卫无情地拖了下去。书房内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周衡昌粗重的喘息声。怒火过后,是更深沉的疲惫,周衡昌头疼得如同无数根针在脑中搅动。他扶着额头,跌坐在龙椅上,太阳穴突突直跳,根本无法入睡。烦躁地挥退了想上前伺候的内侍,周衡昌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案一角。在那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封信函:正是阮玲珑之前进献良种时附上的信件,以及汇报平安镇农事进展的奏报。鬼使神差地,周衡昌伸出手,将那几封信拿了过来。信上阮玲珑的字迹清秀工整,条理清晰,言语质朴却充满力量。他一遍遍地翻看着,看着信中描述田间的丰收景象,看着她对新型肥料、农药的构想,看着她对平安镇百姓生活的点滴关切。说来也怪,当周衡昌专注地看着这些来自平安镇,来自那个奇女子阮玲珑的信件时,那折磨了他许久的剧烈头痛,竟如同退潮般,慢慢地缓解了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宁感,如同山间的清泉,悄然流淌过他烦躁的心田,抚平了那翻腾的怒火和无边的孤寂。周衡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的边缘,仿佛能透过那薄薄的纸张,感受到那片充满生机的土地,和那个总是能带来惊喜与安宁的女子。只有在这时,他紧锁的眉头才微微舒展,获得片刻的喘息。91巨富◎告示一出,整个平安镇乃至邻县都轰动了。◎平安镇赵家,阮玲珑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的是文静给的上百亩良田地契,徐闻道那沉甸甸的紫檀木匣,以及皇帝周衡昌御赐的三座山林契书,和那明晃晃的千两黄金。指尖拂过这些巨额财富,阮玲珑心中腾起一股不真实的“一夜暴富”的快感。有钱,有地,还有山!这放在任何时代,都是令人艳羡的资本。然而,来自末世,经历过资源极度匮乏的特殊时期,阮玲珑骨子里那份对生存资源的警惕和焦虑并未因此消散。金银珠宝、地契山林,远不如实实在在、堆满仓廪的粮食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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