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可望不可即。”
苗苗不解。
畹君于是给她讲起嫦娥奔月的故事。
苗苗听得入了迷,忽然又听畹君问道:“苗苗是想要到广寒宫跟爹爹住在一起,还是在地上同娘亲一起生活呀?”
苗苗忙抱着她的脖子:“苗苗不要广寒宫、不要爹爹了,要娘亲!”
畹君搂紧苗苗笑了笑,眼角却微微地湿润了。
过完年后,家里又恢复起年前的忙碌。
年味渐散,对苗苗而言,日子开始变得平淡又漫长。
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心里不忿极了:娘亲不陪她,那位丁香姨姨又整日在屋里做针线,她一个人孤单单的,还不如上广寒宫去玩呢!
她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滚竹毬,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颗石子滚到她脚边。
苗苗仰头一看,高高的院墙上坐着一个人,玄青色的衣裳在日头下波光粼粼。他逆着光,周身闪着一圈淡金的光晕,虽然脸在暗处,可她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仰头望着他。
来人从院墙上跃下来,将呆若木鸡的苗苗一把抱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不认得我啦?”
苗苗终于反应过来,张开小嘴“哇”地一声哭起来。
屋里的丁香闻声赶出来,见一个高挑的年轻男人抱着自家小主人,惊得脸都青了:“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时璲忍着耳边震天的哭声,先把面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开口道:“这里的主家给你开多少月银?”
他的声音清肃沉静,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仪,丁香下意识答道:“二两银子。”
时璲两指夹着一张纸钞飞过去。
丁香忙接过来展开一看,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只听他说道:“我来找这小家伙说几句话。”
丁香忙笑道:“明白,明白。大爷请自便。”
说着揣起银票,仍旧回屋里去了。
时璲这才转头看怀里的苗苗。
她哭累了,正拽着他的衣裳擦脸上的泪水。他取出一张帕子帮她擤干鼻涕,一面细致地打量苗苗的模样。
她眼睛清透圆润,只是眼角带着微挑的弧度。鼻子玲珑秀挺,嘴巴小巧丰润,形容神韵像极了她娘。不过,从斜扬的鬓角、英秀的眉宇中也能看出几分不属于畹君的影子。
他抱着苗苗走到廊下坐定,看她方才因哭得直打嗝,不由又心疼又好笑。
“怎么这般委屈?”
苗苗抓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道:“苗苗以为侯爷不要我了,把我和娘亲赶走了。”
软绵绵的声气里带着格外的委屈。
时璲心下发闷,面上却笑道:“我有事出一趟门罢了。这不一回来,就赶过来看你了。”
苗苗立刻雨过天晴,眼巴巴地说道:“那还有没有好吃的?”
时璲笑着拿出一荷包雪花洋糖递到她手上。
吃到甜甜的糖片,苗苗开心得小脚丫直晃。
时璲微笑地看着她,忽然道:“小家伙,你今年几岁了?”
“唔……有时候三岁,有时候两岁。”怕他听不懂,她忙忙解释,“苗苗记得自己是三岁,可是娘亲后来又说苗苗两岁。”
时璲虽早有预料,听到这话,心底仍不免像被一股暖潮击中,连指尖都有些发起颤来。
他将苗苗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忍着心头的激颤道:“那谢岚不是你爹罢?”
苗苗摇摇头,又急急忙忙道:“不过苗苗有爹爹!”
时璲目光一凝:“是谁?”
她的小手往天上一指,看着那白晃晃的日头,又有些失落道:“不过爹爹晚上才出现。”
他凝神一想,失笑道:“你爹是月亮?”
苗苗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因为娘亲说,爹爹可望不可即,像广寒宫一样。让我想爹爹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月亮就好了。”
时璲鼻尖一酸。
他惯来不肯想畹君的不是,如今也不免埋怨起她来。她难道以为苗苗跟着她过得很好?
这个懦弱自私的胆小鬼,明明心里有他,为什么总是一避再避,不惜将他伤了又伤!
他抚着苗苗的头顶,柔声道:“那你还要不要我当你爹爹?”
苗苗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要侯爷当爹爹!这样苗苗就不用到广寒宫去,也不用跟娘亲分开了。”
“嗯,一定不会分开的。”时璲将她的小拳头包进掌心里。
此时再看坐在怀里的小丫头,他心中生出无限柔情来。
这个香软的小肉团竟是从他和她的血脉共同孕育出来的,难怪头一回见到她就亲切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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