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影九浑身泛起寒颤,他连忙摇头想要解释,却只看见了蔺怀钦起身的衣摆。他伸出手,衣摆末端的汀兰恰好从他指尖溜走。“主上……”哀戚的低唤没有停住蔺怀钦的脚步,他的身影很快被夜色拉长,只剩一句比风雪还冷的话。“来人,把影四带回玖宁院。”泣血影四伤重,伤势未经治疗又拖了许久,许多地方溃烂化脓,性命危在旦夕。先清创再调养,方为上策。蔺怀钦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刀,面无表情地给影四清创。影七在旁边帮忙递药纱,时不时地看着跪在屋外的影九。从蔺怀钦踏入这间屋子时,影九就一直跪在屋外,算起来已经快有两个时辰了。他这个位置看不到影九的表情,但门开着,厚重的北风不断穿过影九涌进屋内,影七拿眼睛看一旁给影四擦身换水的影六,被影六用眼神警告不要多管闲事后,撇了撇嘴。半个时辰后,蔺怀钦舒了一口气,将刀放在木盘上,起了身,“他伤重,要养,这几日饮食务必清淡,药纱一天两换,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及时找我。”影四用了麻药,昏睡着,影六影七连忙应是。蔺怀钦推门而出时,影九单薄的寝衣上已经结着冰凌,苍白的嘴唇发紫,就连眼睫也眨的很慢。已是深夜,星子微茫,冻得太久,影九连反应都有些迟钝,“……主上。”“我记得我给了你回主屋的命令,”救人心切,蔺怀钦根本没注意到影九跪了如此久,声音里压着火,“就喜欢跪着?”影九艰难地压低身体,开口请罪,“属下有罪,请主上责罚。”他冻得太久,呼吸时只剩一小团稀薄得几乎看不见的白气,瞬间就被寒风撕碎卷走。寝裤上的泥印干了又湿,细白的脚踝几乎被霜雪掩埋。蔺怀钦一口气堵在胸口,强硬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在这里跪着,第二,跟我回去。”影九已经许久没听过蔺怀钦这样的语气了,连自陈罪状都忘了,连忙回答:“…属下跟您回去。”蔺怀钦拂袖,迈步朝主屋走去。影九连忙跟上,但跪太久的膝盖传来尖锐的刺痛,还没等他迈开步子,重心一个不稳,眼见着就朝地面摔去。他唯一做的,就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摔倒的声音和痛呼被蔺怀钦听见,避免再惹主上生气。可突如其来的手臂挡在了他与地面之前,揽着他的腰身带着他重新站好。影九一惊,“主上……”“闭嘴。”蔺怀钦冷着一张脸,抄着他的膝弯把他抱起,踏着檐下将结未结的寒霜,踢开了主屋的门。“哥,”躲在门缝里偷看的影七一手的汗,紧张兮兮的,“小九不会有事吧。”“不会,”影六将影四额上的湿毛巾换下,非常笃定,“就算有事要被惩罚,那也跟咱们的惩罚不一样。”影七努了努嘴,不停地张望着,一直到主屋的门被关上后还伸长了脖子在看,“可我很担心小九。”“哥——”影六被他缠的无法,只好应下,“反正今晚也是我守夜,我多看着点吧。必要时,我会求情。”影七一下就开心了,跑到影六身边圈着他的脖子,笑容挤出了脸上白净的两团肉,“谢谢哥!”影六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屋后的温泉池旁,影九被放下,被蔺怀钦命令着,“把裤子脱了。”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影九无法呼吸,他抖着手,脱下了沾满了污秽的寝裤。蔺怀钦抓着他的脚,在手心里捂热了些后,才慢慢泡入池水中。冻得发麻的腿脚在温水中很快感受到了刺痛,影九刚一动,脚踝就被蔺怀钦攥住了,他侧首瞥了他一眼,阴森森的,“动什么?”影九惴惴,手指攥紧池边,垂下了视线,“……属下知错。”蔺怀钦收回视线,依旧冷着一张脸,给他洗脚。流水很快就带走脏污,蔺怀钦拿着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每一处,还抽空拧了两条热乎乎的帕子,敷在了影九肿胀发紫的膝盖上。影九的脚常年不见光,虽是男人,但却如羊脂白玉般细腻,脚趾圆润莹白,像一颗颗莲子,脚踝更是好看,细瘦却极富线条,藏着不露人前的风情。蔺怀钦不愿意影九身上沾着别的什么人或物的印记,燃了一晚的怒火彻底烧成了畸形的占有欲。那条帕子仿佛成了毒蛇的信子,一点点一寸寸地吐过每一个地方,从脚踝到脚背,不将那点皮肉吞下,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誓不罢休。影九吃痛,屡次尝试着想抽回双脚,却换来蔺怀钦的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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