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钦耐心告罄,面无表情地直起身,直视着他的双眼。“钱寨主,我是文明人,我没有威胁别人的经验,”他的话语轻轻地,像是为此感到可惜,“不过我非常擅长人体解剖,知道从哪里下刀能让人最疼,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生不如死。”沾着血气的靴子移到了钱应龙的侧腰,抵在了他脊椎上。“如果我稍微用力的话,你这里就会断。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下半身活动受限,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坐着罢了。”他一边说,靴子就一边往上走,踩在了他的胸椎上。“如果我从这里踩下去,这里往下都会瘫痪,”蔺怀钦很耐心地给他科普,“可能生活方面,都要人帮忙才行。不过您身边,应该多得是对您忠心耿耿,愿意伺候您一辈子的人。”阴森森的语调让影九后背一阵发寒,他飞快地看了蔺怀钦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蔺怀钦的目光掠过影九,舌尖用力地抵住牙关,俯身,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死。”夜幕彻底吞噬余晕,黄木寨那块摇摇欲坠的匾额,很快就跌在了地上。未完全消散的烟尘里,蔺怀钦摸上了影九的脸颊,换上了与方才完全不一样的语调,“小九,方才吓到了吗?”影九立刻摇头,微微抬起脸看他,脸上满是崇敬,“主上好厉害——”如果此时此刻影九身后有尾巴,一定已经摇出花来。意料之外的答案让蔺怀钦忍俊不禁,他揽过影九的肩膀,笑道:“可我刚才看,小九的耳朵都背起来了。”影九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唇,解释着,“属下刚才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无条件的,把蔺怀钦的一言一行,都当做自己的榜样。山风将不远处的余烬吹灭,却仿佛在蔺怀钦心上燃了一把火。“这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小九可别学。”影九被他牵着往里走,整个人雀跃的很,眼睛亮晶晶的,虔诚又专注地问,“属下想学,主上可以教我吗?”蔺怀钦被他缠得无奈,指尖戳了戳了他的额头,“可以教,但要收学费。”影九睁大了眼睛,很是为难,“……属下、没有钱。”懵懂的小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蔺怀钦的陷阱,还在认真地想着如何赚钱上课。蔺怀钦勾了勾手,把苦恼的小影卫圈到自己怀里,故作神秘,“我这里有一个方法,小九想不想听听?”影九一个劲的点头。“以身相抵。”小影卫哪里知道蔺怀钦的言外之意,只以为主上是要自己卖身相抵,但自己早就是主上的影卫,卖身契都在主上手里,自然早就以身相抵了呀。原来主上是贴心的,不让自己难堪才说出这样委婉的方法。影九开心地笑起来,两只耳朵晃呀晃的,“主上真好。”易主黄木寨本就粗制滥造的设施被一箱火药毁的差不多,只有东南侧的一间小屋子保存的尚算完整干净,蔺怀钦就带着影九暂时在那落脚。小木屋简陋粗糙,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在这样的条件下,能遮风挡雨,就已经不错了。影九接过蔺怀钦解下的外袍,仔细叠好放在床尾,忍不住问询,“主上,您不打算回夜泉宗了吗?”屋里潮湿的很,许久没用过的火石根本打不着火,蔺怀钦索性放弃了照明,在黑暗中转过身看他,“小九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吗?”影九摇了摇头,声音跟他的人一样,乖乖的,“主上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嗯,是这个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绯红一直从小影卫的眉梢传到后颈,他声音压的几乎听不见,“属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蔺怀钦朝他走近,扬了声调,“嗯?那是什么意思?”小羊一下就察觉到了危险,立刻就闭上了嘴。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把蔺怀钦的外袍攥起了皱,连忙将那点皱褶抚平后,中规中矩地回复,“那属下明天就把这里收拾好,让您住的舒服些。”真是个接不住话的小笨蛋。蔺怀钦勾了勾唇,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唇贴着他的耳廓,“那可不行,少宗主夫人怎么能住在这种寒酸的地方。我要把黄木寨,变成属于我自己的影阁。”影九睁大了眼睛,“影阁?”蔺怀钦颔首,抱着人坐下来,“我要一个独属于我的影阁,要一批独属于我的人。这样,我才有绝对的实力与蔺迟玄抗衡。”“是,”影九犹豫了会,冒着被惩罚的风险说出了实情,“……夜泉宗的影阁虽说公正无私,但影阁统领在训练新影卫时,较好的资源还是偏向于选择蔺宗主的影卫。如果主上能有自己的影阁,将会是对主上的无上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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