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高俅一头雾水的看赵楫,你在说什么玩意,怎么听着怪怪的?
赵楫见高俅一脸迷茫,笑得更加嘲讽了,“花荣三翻四次救高铭,真是感天动地,恐怕对自己的家眷也就这个程度了。两人岁数相当,却都不娶亲,真是默契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俅一时没听懂,但心头也隐约觉得事情好像不妙,“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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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楫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给高俅致死打击,“今年元宵节,本王看到花荣在街上亲高铭,而高铭可没拒绝的意思。”
高俅脑袋嗡嗡作响,好像那日的烈酒上头,有点头重脚轻,恼然道:“胡说!”
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咬牙对赵楫道:“当日街上人多,肯定是人影相错,叫殿下看错了。他们彼此间情深义重,殿下怎么能误解他们?”
赵楫淡定的冷笑,“是么,难怪都瞒着你一个人。你想想,连本王在街上都目睹过,别人岂能看不到,你不如回府问问下人。或者你自己留心点。”
高俅不想再跟赵楫说话,这个人着实可恨,自家儿子救了他,他非但不念好,还诋毁他,“殿下自便,告辞。”
这种疯言疯语似的诋毁,别想动摇他对儿子和花荣的信任。
一定是赵楫自己病秧子没朋友,嫉妒自己儿子跟花荣。
高俅坐在轿子里,恨恨地想。
但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浮现一幕幕,儿子跟花荣相处的画面,如何说笑的,如何对视的,还有那次狩猎他们在林子里以及元宵次日,两人睡懒觉被他撞见的样子……
啊!高俅好似脑袋被人桶了一刀,虽然痛,但好像瞬间打通了思路。
轿子回到太尉府,才一停下,他就撩起衣摆,发挥当年踢蹴鞠的能耐,一溜烟跑回后院,大叫道:“衙内呢!叫衙内过来!”
老都管听闻太尉叫喊,上前道:“太尉,衙内还在皇城司没回来。”
“花荣呢?”
老都管不待见花荣,表情别扭地道:“应该还在军中吧,反正今天没来。”
高俅之前不曾留心下人的表情,现在一看老都管的样子,立刻警觉起来,“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看花荣?”
见老都管不回答,又想起赵楫的话,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狠狠问道:“跟我说实话,衙内是不是和花荣有问题?”
老都管不会主动说,但被高俅质问了就不想隐瞒了,痛苦地点头,“太尉,您终于发现了。”
高俅登时恼火,见他一推,指着他气道:“你这厮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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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都管悲痛地看着太尉,“怕您受不了,再说,衙内恐怕只是一时兴起,过几日就腻了。”
“这种事就不能开先河!”
高俅气得头晕,但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那就是说不定他俩刚有苗头,情况并不严重,“你看到他们是怎么样的情形?是不是你看错了?”
都这份上了,太尉还心存幻想呢,老都管残忍地打破他的幻想,“在花园内,我见看到花荣和衙内吃糕点。”
高俅竟然松了一口气,原来两人只是吃糕点,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弄不好赵楫是看错,老都管是草木皆兵,可能都是误会。“吃糕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花荣是用嘴叼着喂衙内吃的。”
高俅只觉得心口一闷,死死揪住老都管衣襟,“你——你——”
你怎么不上前阻止?!
可是这句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千言万语都堵在心口。
接着,一口气上不来,双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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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醒了,见床榻旁边围了许多仆人,一想到这人都晓得衙内的事,却单独瞒着他,不禁怒道:“都给我滚!”
这些人麻溜下去了,唯有老都管却留在跟前,“太尉,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高俅见天色通亮,想必自己没晕过去多久,他嘴唇直哆嗦,“呃……呃……”呃了好久,才组织好语句,“拿、拿地图来。”
“地图?这里没地图啊,白虎堂才有。”
高俅便撑着坐起来,“扶我去白虎堂!”
“您都这样了,公务就先放一放罢。”
老都管劝道:“就别去白虎堂了。”
“不,一定要去白虎堂,白虎堂有地图。”
老都管都快哭了,“您要地图干什么啊?”
高俅愤则是欲哭无泪,当然是在上面找个偏远恶州,把花荣那厮调过去了!自己真是看错他了,好好的儿子被他带坏了。
啊——我的铭儿——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花荣这厮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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