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我在医院的走廊里,护士拿着东西要我签字,我打开来,是我爸放弃治疗的同意书。我不愿意去签,想跑,但是兜兜转转怎么都走不出去。”“我想去我爸的病房,护士挡在门口,说我该去缴费了。”姜策有些精神恍惚:“我不记得我签了没有,我只记得我走进病房,上面躺着的人不是我爸,是我自己。”那段日子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无数次从黑暗中伸出藤蔓将他紧紧缠绕。姜父最后的日子里,他依旧一意孤行坚持治疗,仪器的滴答声和消毒水的气味中,姜策站在他爸的床边,魂魄飞出九霄,只一个麻木的躯壳。他想要流泪,眼睛却干枯酸涩。裴良瀚躺上床搂着他安慰,姜策靠在他的肩上,距离很近,但对于姜策的过去他并不关心:“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吗?”姜策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做一场长长的大梦,现在的生活与他过去的规划大相径庭,如果对着四年前自己说他日后会辍学出卖色相给有钱男a当情人,18岁的姜策一定会破口大骂。他想从这场梦里醒来,恍恍惚惚的时候拿刀在自己身上划过几道口子,血流了一地,裴良瀚看见了问起来的时候,他只说是切菜的时候没拿好。裴良瀚知道姜策的心理状态不算良好,他提过几次想要姜策去看医生,姜策表现得十分不配合,想着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干脆也就随姜策去了。姜策沉默封闭,像一块从里开始破碎的翡翠,蛛网一样的裂纹还没蔓延到表面,却也已岌岌可危。但至少安分不惹事不伤人,这对裴良瀚来说更重要。裴良瀚哄了他几句,自觉已经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友,他在乎姜策的身体,但不太在乎他的情绪和过去。蹊跷的往事为了迎接徐延的大驾光临,裴良瀚特地空出一天的时间。一早起来姜策精神不好有点发烧起不来,饭是肯定做不成了。裴良瀚从外面临时定了几个大菜,陈姨又做了几个本地家常菜凑盘招待客人。徐延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一些,物业打电话说有两位访客时陈姨就有些犯嘀咕,一开门看见两大男人的时候心里更是咯噔一下。糟糕,米饭煮少了。“一鸣?好久不见你了!”裴良瀚看着走进门的两兄弟也有点惊讶,徐一鸣出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乍一眼还有些认不出来。徐一鸣淡淡地点头,徐延倒是上来给了他一个热情拥抱,环顾四周的装修夸了一句:“房子不错啊。”这两兄弟站在一起,五官有些相似,气质却相去千里。徐延是出了名的浪子,眼角眉梢都是风流意气。徐一鸣看破红尘出家避世,更多的是疏离淡然。徐延随手把礼品递给陈姨,自顾自的在房子里转悠,裴良瀚调来南城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个房子。徐延走了一圈没找到想看的人,问:“你那个小男朋友呢?”裴良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找他有事?”“说什么屁话?”徐延推了他一把:“我为啥来这你还不知道,把人叫出来我看看,我带红包了。”“我说你也挺禽兽的,找个这么小的,他三年前成年了没啊。”裴良瀚伸手示意徐延给红包:“你当博物馆呢,想看就看?姜策病了在睡觉,红包给我就行,不用谢。”“裴良瀚你要脸吗?什么钱你都拿。”徐延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掏出红包拍在他手上。“人叫出来,你上一边滚去。”徐一鸣坐在沙发上专心磕瓜子玩手机,连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裴良瀚本来就发愁找个什么理由把徐鸣请上门一趟,先下当然抓紧时机让徐鸣帮忙看看房子的风水布局。徐一鸣出家的时候一心只想脱离俗世潜心修炼,没想到在风水占卜这一方面的天赋实在是过人,所有人都在说他是天生的风水大师。他跟随隐居的道家大师学习,大师年近古稀精神矍铄,却始终不肯正式收徐一鸣入门,只让他在自己身边修行。他说徐一鸣天赋高悟性好,可惜慈悲不足,不是修道的好苗子。观里经费紧张,夏天连空调都开不起,一人一台老式风扇卡巴卡巴的转,为了补贴电费水费,徐一鸣才开始对外接一些小单。徐一鸣拿起一个玉摆件:“东西不错,但摆错方位了,挪到南边去吧。”裴良瀚点头:“好,对了一鸣,姜策最近状态不好,能帮你一起看看吗?”“好,先看看八字吧。”姜策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低烧,整个人浑浑噩噩地不清醒,裴良瀚拿体温计给他测了,觉得温度不高也就没给他吃药,调高了室内温度给盖好被子,由着姜策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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