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特意出来接她。手拉手进馆,迎来一阵起哄的“吁”的声音。年纪差不多的穿同样队服的年轻法官站在球场中央打趣,“陆哥,不给介绍一下?”陆河笑着回应,“晚点。”他将她引到看台孙姐处,话未开口孙姐已然明了,“你过去吧,有我呢。”宗念心里一阵暖。这个场馆有两组场地,场中运动员都已就绪。看台座位不多,这侧约有二十几人,想必都是家属。陆河一定担心她不熟悉不好意思,特意留了熟人可以说说话。孙姐旁边坐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此时摸摸女孩的头发,“这是我女儿。童童,叫……哎呀,叫姐姐还是叫阿姨啊?”自己的同事孩子都称呼叔叔阿姨,可宗念年龄不大,放大街上一定会叫姐姐的。小姑娘倒是大方,“你是陆叔叔的女朋友?那我应该叫阿姨。”宗念笑,挥挥手打招呼,“你好呀童童。”“正好周末,带孩子过来玩玩。顺便给他们做后勤保障。”孙姐介绍,“旁边还有一个馆打着呢,都是我们自己人。区县加上中院一共八支球队,今天第一场,来的人多。”哨声响,比赛开始。看上一会儿,孙姐又道,“小陆这岁数,有办案经验,又肯干能吃苦,赶上这种文体活动还能打头阵。要是真走了,我还挺舍不得。”“不是还要考试嘛?”宗念问,“他一定能考过?”“他啊,考试像玩一样,这里灵光的。”孙姐点点自己的太阳穴,“不过确实早就该动动了。之前有机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动。现在想开了也好,再过几年往高院使使劲,年轻,大把前途。”宗念点点头。陆河应是全然未透露过与陆长友的关系,连熟悉至此的孙姐都不知道。有人愿意行走在光环与簇拥下,有人偏要拨开天雾寻找自己的光。陆河是后者。“你俩……最近挺好的?”孙姐笑眯眯问。“挺好。”宗念甜甜一乐。“人和人的缘分想起来也怪。”孙姐兀自感慨,“从前那么给他介绍,我们系统的,财政的,做老师的,总觉得都在体制内,两个人都是朝九晚五上班,共同话题自然就多。”讲到这里似乎觉得不妥,于是略带尴尬地笑了笑,“嗨,你看我。宗念,别介意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不会。”宗念摆摆手,坦言道,“好多人觉得我们不合适,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是他。”目光一直追随篮球场上的身影。篮下争夺激烈,陆河被对方球员大力冲撞,整个人坐倒在地滑出线外,宗念“腾”地站了起来。裁判鸣哨示意,他被对手拉起,而后站到罚球线上。篮球应声入网,两罚两中,干净利落。童童在一旁使劲鼓掌,“妈妈,陆叔叔真厉害。”宗念被孙姐拽拽衣角,这才坐下。“我从心里为你们高兴。其实啊,谈朋友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都是人自以为定的。”孙姐凑近宗念耳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宗念嘿嘿乐,“孙姐,文艺女青年啊。”“头二十年是,现在啊。”孙姐偷偷指旁边的女儿,“再怎么文艺,都被这小家伙磨平了。”篮球赛结束,陆河带宗念与同事们一一打招呼。赢的一方自然高兴,输的也不见气馁,气氛轻松欢愉。寒暄结束,换下球服,两人牵着手慢慢溜达出馆外。今日决出四强,下周还有一场,他问有无时间再过来看。宗念恰好在上海有演出,于是告诉他之前录制节目的那支校园乐队接到第一场商演,鼓手缺席,她得过去救场。“他们成绩怎么样?”陆河问。“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节目是录播,眼下播出的部分还未到决赛夜。担心对方多想,她还是告诉他,“录的时候我碰到陈允了,他们最后成绩不错。”非也获得全场亚军,听前方小伙伴讲,决赛夜战况激烈,陈允接过奖杯时泣不成声。多年努力终获回报,或许过程有攻于心计的部分,但宗念仍为他高兴。因为坚持本身就算得上一件足够了不起的事。陆河“哼”一声,表情傲娇。宗念咧嘴瞧着他笑,“我把你打篮球的照片发给宗一轩了。”“他是不是特崇拜我?”宗念大笑,“他说小姐夫勇闯三十大关,正是不认输的年纪。”“这臭小子。”陆河哼哼,“等他暑假回来。”宗念嘿嘿两声,随即转换话题,“要考试了,紧张吗?”下周二遴选笔试,笔试通过还有面试。小时候觉得考试是天大的事,2b铅笔一丝不苟涂满选项框,改个答案模棱两可,一会觉得应该相信第一直觉,一会又认为后面的演算过程有理有据。抬眼去看考场正前方悬挂的钟表,往往是心一横做出最终选择。告别校园宗念再也没有考过试,时间久远,可当初那种感觉却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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