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过的很好吗,你就把自己照顾成这样?”阿茗看着他,好一会后,才慢慢回答:“你凶我。”轮到南嘉怔愣,平时牙尖嘴利的人忽然嗓音细软的撒娇,他说不出重话了。“我,睡一觉,喝水,就好了。现在吃的药,可以,喝一点点。”她为自己辩解,说话一字一顿,“之前,吃的药,不能喝。我一次,都没有喝。”他沉默两秒,琢磨了下她话里的意思:“要我夸你做的不错吗。”“嗯。”阿茗语调听起来挺委屈,清浅的目光很执着,在证明自己有很努力地想好起来。南嘉轻捏了下她脸颊,顺着她的要求,嗓音沙哑说:“真厉害。”阿茗露出一个笑。她歪过头,脸颊更紧地贴上他手指,然后,一颗总是不乖的脑袋落进他掌心,她把昏沉的重量扔给他。“南嘉,好冷。”她低声呢喃。半夜的高原温度低,医院的铁质座椅冰凉,即使身上盖着他的西服外套,她还是觉得好冷。像回到了冬天住院的时候,那时候每天也要输液,独自听绵长的液体滴答,还有病房缝隙不断挤进的寒风呼哨。这个高原深夜里,曾经湿冷似乎一股脑席卷而来,让她觉得自己不堪一击。南嘉贴她手背感受温度,起身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医院商店买……”话音未落,他看见阿茗仰头向他伸出手,是要抱的意思。她手心被医用胶带缠了个长方形药盒,护士怕她睡着乱动歪了针头,她现在歪着脑袋伸直胳膊,像个小僵尸鬼。孤单的小僵尸鬼想要被拥抱,被温暖,从身到心。略微讶异后,南嘉抱起阿茗,快得像怕她反悔。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单手环握她的腰,不松不紧的力道,刚好让她无法挣脱。但他的担心很多余,阿茗刚一坐好,整个人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在他身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缩进他颈窝里,感受到热意随着身体接触传递过来。南嘉用外套搭住两人相贴的身体,轻拍着阿茗后背,像对待小孩一样哄她,只是一小会,她就迷迷糊糊又睡着了。怀里人的脑袋刚好抵着他下巴,他稍微低头,就能轻轻蹭到她披散的发丝。酒精是个好东西,南嘉想。他心里甚至冒出一点恶劣的念头,阿茗现在酒量差的不行,等她药停了,该找机会让她多喝点酒。醉醺醺粘人的样子,像以前的她,跟着他屁股后面南嘉长南嘉短,问东问西没完没了。他眼底又一瞬暗下去,可睡醒她就不记得了。他想要的是不管清醒还是昏聩,她眼里都只有他。阿茗这晚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她是在一阵敲门声里被吵醒的。笃笃声一直不停,她烦躁地在枕头上滚了两圈,然后推开被子坐了起来。大清早谁这么烦!意识回笼,她除了敲门声还听到了哗哗水声,不知为什么声音一起停止了。阿茗揉了半天睁开眼睛,然后呆愣住了——是还在做梦吗?她在陌生房间陌生的床上,面前浴室门被打开,走出来刚出浴的南嘉?他半裸着,身上的水珠还没擦,水流顺着腹肌的沟壑淌下来,没入腰间随意扎着的浴巾里。饱满的胸肌中间垂着玉石翡翠,洗澡时没取下来,也沾满了水。他见她呆呆坐在床上,没有惊讶,甚至说了句:“醒了?”南嘉应该是听见敲门声才着急出来,肩头肌肉因刚洗过热水还泛着淡淡红意,湿发滴水顺着脸颊滚下,他用手往后一捋把刘海撩了上去。他漫不经心擦头发,盯着房门,敲门声却没再响起,像两个人都幻听了一样。南嘉瞥了眼阿茗,她盯着他还在发懵,他又问了句“不睡了?”,转身回了浴室。阿茗彻底清醒,确认她实打实在南嘉的床上睡了一晚,连被子都是他的味道。断片的记忆零星冒出来,她想起在医院打了针,挂完水已是后半夜,他带自己回了家,只是她房门上了锁,该说不说她真是有安全意识,南嘉找遍她的口袋也不知道钥匙放在哪里,试图把她弄醒,但失败了。这就是她为什么她会睡在他房间。阿茗倒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对自己无语到了极点,甚至干笑了三声。浴室的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不再是浴巾半裸男,而是西裤半裸男。阿茗捂住眼睛:“喂!”她喉咙有点堵,清清嗓子,再开口气势也没了,“你……穿衣服啊。”他哦了一声:“是要穿。”“不是……我还在这儿呢!”全程穿好衣服是他的本分好吗。他站在衣柜前,斜眼睨过来:“说得像你没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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