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伽伽愣了下:“你不带我们了吗?”“我的任务结束了。”南嘉手机亮了下,在黑暗里很清晰,是青麦发来了一条消息。他很快摁熄了屏幕,但陈伽伽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屏保——穿着藏服的一对青年男女在雪山下的合影。女生看不真切,但男生毫无疑问是眼前的南嘉。虽然他的态度很明确,突如其来的分离还是让她涩涩问出口:“老师有女朋友了呀,真好。”南嘉起身,影子拉的很长,他回答:“我结婚了。”他掠过女孩,撂下一句早点休息,礼貌颔首离开。阿茗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暴雨刚过的天云层很薄,窗户外柏木的青绿叶子被雨水压着,在风里轻轻摇动。她坐起身,脑子还不太清明,随着房间里陌生的布局和物品逐渐在她视线里变清晰,意识才慢慢清醒。她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竟睡到了中午,她很久没有睡这么沉,没有做梦也没有中途醒来。阿茗揉着眉心,顺着手臂和胸口斑驳的红痕,昨晚的记忆跃进脑海。她下意识看向身边另一个枕头,上面有略微凹陷的褶皱,她将手探进薄毯,凉的,他应该起来很久了。她环顾四周,看见自己昨天湿透的衣服被洗过挂了起来,枕边有一件叠好的干净衬衫,她拿起放在鼻尖嗅了嗅,熟悉的淡淡藏香味,应该是南嘉留给她的。她发了会呆才穿上他的衣服,对她来说有些宽大,袖子得卷两三道才不至于遮盖整个手掌。手机里全是新消息,其中50条来自王柏,从问她上车没到几个小时后轰炸式问她还活着吗,最后一条结束在晚上十一点:【南嘉哥给我打电话了,大雨班车停运回不来你倒是吱个声啊!吓得我以为你死半路了!】他接着发了好几个发飙的表情包。阿茗回了个抱歉,本想解释昨晚太累睡着了,忽然担心他问她怎么累到,便默默把这句删掉了。阿茗给韩医生打了个电话,她让韩医生转告他们,她不想被打扰,也不会和他们联系,他们管不着她待在哪里。阿茗不轻不重撂下一句威胁,他们知道后果。说这句话时,她心里痛了一下。那些人关心她,会为她的死难过,所以她敢要挟他们。她累了,就算是爱又怎么样呢,她统统不想要了。做完这些,阿茗开始收拾行李,她将湿衣服取下折进包里,整理好下楼。不太意外的,她在饭厅看见了南嘉。他斜靠在柜台边,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老板看见阿茗相当惊讶:“诶?你不是回麦宗了吗?”但他又很快自圆其说,“哦哦,昨天下大雨没走成吧,今天班车恢复了,下午就能走。”他寒暄了几句便匆匆出门,他在附近有片菜园,要赶去看暴雨有没有压塌棚子。门一开一合,屋里就只剩南嘉和她两个人了。他终于看向她,浅淡的眼神,却有昭然若揭的瓜葛,让她无法假装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南嘉手记:痛苦成瘾行为“成瘾不是一种选择,而是回避伤痛的一种方式。”被抛弃过的动物,即使进入了安全环境,依旧会不受控制地想起痛苦,用痛苦反复确认存在。这让它感觉到安全感。因为它从未体会过安全是什么,只有痛苦是熟悉的,这种熟悉让它觉得可掌控。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她需要的其实是背后的安全感。自伤是她在拼尽全力自救。肉体的痛苦让她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感受到世界。如果想脱离旧的习惯性痛苦,可以先建立新的瘾,可以是性,可以是工作,可以是任何事。只要让她觉得安全,旧秩序就在被打破。作者的话船底星作者04-20阿茗撒过一次结婚的谎,让南嘉也假装一次怎么了。标题来自余秀华《这样的远到那样的远》☆、77第一朵蒲公英阿茗握紧背包的带子,实在没想出来要和南嘉说什么,干脆一言不发离开。声音从身后传来:“吃了饭再走,如果你不想半路低血糖晕倒的话。”听了他的话,她犹豫之后还是折返回来,和他一起坐进饭厅。饭菜有现成的,南嘉也盛了碗粥,坐在她对面。饭厅里安静地过分,阿茗在进食的过程里隐隐提心吊胆,怕他会提起昨天的事,便主动出击找点话说。“谢谢你的衣服。衬衫多少钱,我转给你。”“送你了。”“哦……今天不用带学生进山吗。”“他们走了。”……阿茗放弃了,专心闷头吃饭。他见她快要吃完,掂起她的行李包就往外走,阿茗匆匆扒完剩下的粥,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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