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乔剑寰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醒来,意识像是被丢进了一台滚筒洗衣机,混杂着懊悔、罪恶、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奇异的舒适感,反复搅动。
他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床铺。
皱巴巴的床单,散落在旁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了汗水与少女体香的暧昧气息。
而他的身边,那个名叫梁玥瑶的女孩正沉沉地睡着,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红晕,呼吸平稳而绵长。
“我到底……做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清晰而又残酷。
他想起了少女那双懵懂无辜的眼睛,想起了她笨拙地模仿着他人的动作,想起了自己最终在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驱使下的彻底失控。
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真是个畜生!
他怎么能对一个心智如同孩童的女孩做出这种事?爷爷从小教导他要行得正、坐得端,要保护弱小,可他却……
然而,就在这股自责的浪潮中,身体深处却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懒洋洋的舒适感,滋润着他的四肢百骸。
那种极致的愉悦仿佛还烙印在每一个细胞里,与脑海中的道德谴责形成了尖锐的对立。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头痛欲裂,他忍不住用手按住了太阳穴。
他转过头,再次看向梁玥瑶。
她睡得那样香甜,天真无邪的睡颜上看不出丝毫的阴霾,仿佛刚才那场风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乔剑寰心中的罪恶感愈发沉重,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为她拉了拉被子,盖住她裸露的香肩。
就在这时,屋外隐约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瑶瑶!”
“瑶瑶,你在哪里?”
呼喊声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寂静。乔剑寰的心猛地一紧,瞬间警惕起来。
身边的梁玥瑶也被这声音惊醒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坐起身,迷茫地眨了眨眼。
可就在下一秒,当她的目光与乔剑寰的视线相遇时,那份懵懂和痴傻竟如潮水般褪去。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清明、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与她十六岁年龄完全不符的深邃。
乔剑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愣住了。
只见梁玥瑶没有丝毫慌乱,她迅速地翻身下床,熟练地捡起地上的白色短裙和长筒丝袜,动作麻利地穿戴整齐。
那份从容和镇定,与之前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痴傻少女判若两人。
她整理好衣物,快步走到门口,手已经握住了门把。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乔剑寰一眼,那清明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香香的哥哥,我要走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稚气,但吐字却清晰了许多,“下次我会再来找你吃香香哦!”
说完,她冲他甜甜一笑,毫不犹豫地拧开门锁,闪身而出,轻轻地带上了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
乔剑寰呆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的眼神……还有她刚才说的话……
“吃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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