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后娘娘。
&esp;&esp;可怎么才能叫皇后娘娘知道,她身陷福寿宫……
&esp;&esp;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esp;&esp;太后的福寿宫,到了。
&esp;&esp;福寿宫内,金碧辉煌,却透着逼人的寒意。太后端坐在凤椅上,凤目微垂,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却无半分慈悲之意。殿内空无一人,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屏退,只留下江书一人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
&esp;&esp;顾太后向刚才的老嬷嬷:“任何人来,都不叫进来,皇帝的人也不行。”
&esp;&esp;“是。”
&esp;&esp;那老嬷嬷面上没有任何惊诧之色,答应着退下。亲自守在了门口。
&esp;&esp;江书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esp;&esp;连鸿庆帝怕是都救不了她……
&esp;&esp;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后,只能看见太后华贵繁复的裙摆,裙角绣着金丝凤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腾飞而起,将她吞噬殆尽。她紧紧攥着衣袖,掌心一片冰凉,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碎发。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将她紧紧包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esp;&esp;太后会如何对待她?
&esp;&esp;小臂处,没来由地一阵发痛。
&esp;&esp;是从前,太后直视下人,生生用烧红的烙铁烙的。这次,她还会这样对她吗?
&esp;&esp;或者,更糟?
&esp;&esp;不能坐以待毙。
&esp;&esp;江书:“太后,顾妃还活着。”
&esp;&esp;“嗯?”
&esp;&esp;太后的声音,威严地从上首传来。“你的意思,因为顾妃活着,你便不用受罚?”
&esp;&esp;江书滚烫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esp;&esp;她一咬牙:“太后娘娘,臣妾什么都没做过。是顾妃……”
&esp;&esp;太后沉默不语,整个大殿内,静得针落可闻。
&esp;&esp;江书的心跳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太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太后的沉默,像是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窒息。
&esp;&esp;“太后……”
&esp;&esp;江书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sp;&esp;她没有证据!
&esp;&esp;太后的眼神太过犀利,让她不敢直视,只能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冰冷的砖缝里。
&esp;&esp;殿内的气氛压抑得可怕,江书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不知道太后在想什么,更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煎熬。
&esp;&esp;半响。
&esp;&esp;顾太后:“哀家……知道。”
&esp;&esp;江书猛地抬头,撞进太后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
&esp;&esp;悲凉。
&esp;&esp;江书忍不住:“知道……您知道,顾妃要投毒?为什么?”
&esp;&esp;她即是在问顾如烟为何要投毒害她,也是在问太后,为什么会知道。
&esp;&esp;难道……
&esp;&esp;太后想叫她死?
&esp;&esp;可是,不对。如果是太后想对她下手,有千百种法子。顾太后岂会让心爱的侄女亲自以身涉险?
&esp;&esp;不对,有什么不对……
&esp;&esp;上首,太后沉重地叹了口气:“这种毒混于水中,无色无味,发作得快,却并不难解。”
&esp;&esp;“……是。”
&esp;&esp;江书低下头回答。太后说的每一条,都和她的症状恰好对应。
&esp;&esp;顾太后:“是我们顾家的东西,早年哀家从家中带来。却没想到……被用在了你身上……”
&esp;&esp;她的亲侄女,对她的亲女儿下毒!
&esp;&esp;不想她带着遗憾一辈子
&esp;&esp;江书愣愣的。
&esp;&esp;太后告诉她这么详细,是为什么?
&esp;&esp;顾太后:“所幸,你服用得少,获救也快,如烟……才没酿成大祸。”
&esp;&esp;“太后?”
&esp;&esp;顾太后用力闭上眼,眼角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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