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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第1页）

&esp;&esp;强压下心中愤懑，江书轻拍顾如烟后背：“小姐，忍得一时……”

&esp;&esp;“你，得罪不起？”一旁，沈无妄冷哼出声，他自腰间解了把短刀下来，刀柄直递到江书手里，“去，切了他。”

&esp;&esp;江书：？

&esp;&esp;沈无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宫室内一片寂静。

&esp;&esp;连顾如烟的忘了哭。

&esp;&esp;半晌，江书声音弱弱的：“为什么是我……”

&esp;&esp;她虽恨周麒这样的男子，可、可怎么也轮不到她动手。

&esp;&esp;沈无妄：“你虽是女子，可将来是要做大夫的，这等东西往后见得多了。现在么，”他挑唇一笑，“现在多切一份，日后就娴熟一分。”

&esp;&esp;江书猛地愣住，“你怎知我要做大夫？”随即她反应过来，“你、你知道，那是我？”

&esp;&esp;一想起自己在溧陵一开始时，因怕沈无妄失了信心，江书不知吹了多少牛出去。

&esp;&esp;现在想想，女孩脸颊烧得晚霞一般红。

&esp;&esp;沈无妄忍住笑，“要切就快点。机不可失。”

&esp;&esp;还不等江书开口。

&esp;&esp;一旁，顾如烟：“九千岁，能不能……让我来？”

&esp;&esp;她是恨透了周麒侮辱轻薄自己。今日若不给他个教训，往后漫长余生，顾如烟都将困在今日的噩梦中，难以自拔。

&esp;&esp;得了江书同意，顾如烟攥紧刀柄，向周麒步步逼近。

&esp;&esp;“你、你怎么敢？”周麒变了脸色，“我、我要告诉我姐姐！让我姐姐告诉皇帝，治你的罪！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顾如烟……”

&esp;&esp;就是这一句“让全天下都知道”，彻底激怒顾如烟。

&esp;&esp;她手起刀落。

&esp;&esp;“啊！”

&esp;&esp;周麒惨叫中，顾如烟：“去啊，去叫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没根的东西！”

&esp;&esp;聆秋阁寝殿里，流了一地的血。

&esp;&esp;出来时，江书还有几分担心：“就这样走了，没事吧？”

&esp;&esp;“不然你还想留下给他们收拾屋子？”沈无妄瞥了她一眼，“谁做局，谁善后。”他咬着牙冷笑了一声，“咱家倒要看一看，那一位敢不敢在封妃大典之前露出马脚。”

&esp;&esp;被江书搀着的顾如烟，此刻才有些回过神来。

&esp;&esp;眼前这人，是九千岁啊！传闻里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跟江书说起话来，怎么那般的……与旁人不同？

&esp;&esp;她张了张嘴，想问，又没敢。

&esp;&esp;沈无妄护着两人行至宫门口。

&esp;&esp;视线穿过大敞四开的宫门，已能远远看到顾家来接人的大车。

&esp;&esp;顾如烟被江书扶着，向沈无妄福了福身，“多谢九千岁今日仗义相救。此等大恩，顾如烟感铭五内，来日必报。”

&esp;&esp;沈无妄随意挥挥手，“九千岁这三个字，以后休再提起。”

&esp;&esp;他看向江书：“你也走吧。”

&esp;&esp;“好。”江书点头，她回看沈无妄，只觉有很多话要说，可碍于顾如烟就在身边，江书又觉说不出口。

&esp;&esp;憋了半晌，她只一句：“你的伤，都好全了？”那毒，也解了？

&esp;&esp;沈无妄低头，衣袖遮住上翘的唇角，“那点小伤，早好全了。”他轻咳一声，掩去声音中笑意，“多亏了江大夫。”

&esp;&esp;江书旁的话，都被这一句“江大夫”怼了回去。

&esp;&esp;“奴婢与沈大人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愿沈大人在宫中保重自己身子。”

&esp;&esp;“嗯。”沈无妄点点头，“走吧，快点。你不聪明，往后别再进宫。”

&esp;&esp;江书苦笑，若她自己能选，连盛京她都不愿回。

&esp;&esp;可身为奴婢，命若飘萍罢了。

&esp;&esp;又向沈无妄一礼，江书搀着顾如烟一步步走向宫门。

&esp;&esp;门口处，两人回首。

&esp;&esp;沈无妄果已不在原地了。

&esp;&esp;顾如烟声音轻轻的，“江书，走吧。”

&esp;&esp;就要一步跨出门外。

&esp;&esp;顾家下人已迎了上来，“大小姐，怎散席得这般早？没和夫人一起出来？”

&esp;&esp;看见自家下人熟悉的脸，顾如烟双腿一软，险些扑进来人怀里。

&esp;&esp;她声音抖得不行，“回府，快回府。”

&esp;&esp;“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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