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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除了火焰的毕波声，连流花都不敢再叫出声。

&esp;&esp;江书心脏狂跳。

&esp;&esp;都说九千岁阴晴不定，最是容不得下人忤逆。她这样拒绝他，下一刻，是不是就该她换下流花的位置受刑？

&esp;&esp;江书背心全是冷汗，颤巍巍地站不住，两腿发软得直想跪下。想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儿，缩回黑暗中。

&esp;&esp;像是过了大半辈子那样长的时间。

&esp;&esp;“呵，也罢。咱家身边，素来没有蠢货的位置。”

&esp;&esp;江书一愣。

&esp;&esp;这、这是放过她的意思？

&esp;&esp;沈无妄看向血葫芦似的流花，“招了？”

&esp;&esp;身边侍卫，送上满是血迹的供状，“回九千岁，女犯都招了。”

&esp;&esp;沈无妄嫌弃地看着纸上血迹皱眉，示意侍卫递给江书，“念来我听。”

&esp;&esp;“……是。”江书接过供状的手，还是抖的。

&esp;&esp;磕磕绊绊念了半天，江书瞪大眼睛，“她这是……全说了？”

&esp;&esp;流花不但承认了这次，是她受万吟儿指使，要毁顾如烟清白。连带从前林二之事，她也一五一十地招了。

&esp;&esp;江书捧着手中轻飘飘几张纸，只觉眼眶一阵发酸。

&esp;&esp;她身上所有的委屈，终于要被洗清……

&esp;&esp;“念完了？”

&esp;&esp;“……是，念完了。”江书双手捧着，递回供状。

&esp;&esp;沈无妄挑了干净、没有血污的一角拈起，“瞧好了。”

&esp;&esp;他修长苍白的指尖一扬。

&esp;&esp;那供状被丢进火里，一角瞬间被火焰舔舐。

&esp;&esp;“啊！”

&esp;&esp;自己清白的希望，就这样被烧没了？江书不顾一切，抢着上前，双手就要往火堆里伸。

&esp;&esp;漆黑的剑鞘，挡在她身前。

&esp;&esp;江书一顿，止住了步伐。

&esp;&esp;她抬眼看向沈无妄时，眼眶已经红得彻底。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可还是忍不住，“为、为何？”

&esp;&esp;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懂了。

&esp;&esp;这大太监刚说过，若要得他为她做主，伸张正义。她得跟他入宫。

&esp;&esp;她拒绝了。

&esp;&esp;江书说不出自己心中，是懊悔还是别的。自由重要，还是清白重要？还是……

&esp;&esp;眼睁睁看着火盆里的那几张纸，已经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esp;&esp;江书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她什么都没做过，想要个清白，却这么难、这么难……

&esp;&esp;泪水不自觉地顺着脸颊，一滴滴打湿身下的青砖。

&esp;&esp;“九千岁，奴婢、奴婢愿意跟着你……只要……只要……”她泣不成声。

&esp;&esp;“你愿意？”漆黑的剑鞘，在江书眼前，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

&esp;&esp;江书点头，泪花四溅。

&esp;&esp;“可惜了。本公公不想要了。”

&esp;&esp;他不会帮她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连日来的压抑，让江书哭叫出声。

&esp;&esp;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无妄指使侍卫，挽起了没受伤的那只胳膊。

&esp;&esp;侍卫劝道：“江书姑娘，九千岁累了……”

&esp;&esp;江书终于还是没敢继续争执。

&esp;&esp;她眼睁睁地看着，九千岁让人把流花从刑架上解下，扶去了后室。

&esp;&esp;祠堂里，烛火明明灭灭。

&esp;&esp;除了江书偶尔发出的哽咽声，一丝其他声响都无。

&esp;&esp;沈无妄听得烦了，“滚出去。”

&esp;&esp;侍卫引着江书，回了她白日时休息的那间小屋。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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