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有交集。他不禁思考,那两个人当时在那里是在聊什么?
钟锡凑过来,小声地和林庭唯说话:“拍卖会原来这么多人。”
忽然被打断思路的林庭唯疑惑地嗯了声,侧过脸,看着钟锡:“去年没有办吗?”
他记得拍卖会是每年定期举办的。
“去年我没有参加,”钟锡解释道,“去年的拍卖会我扭伤请假了。”
林庭唯问:“不小心的吗?”
得到肯定答复的林庭唯上半身后倾,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
他看到钟锡眼中满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与期待,在泼冷水和保持沉默这两个选项中,他选择了后者。
他百无聊赖地坐着,有些犯困,如果今天不办拍卖会,他现在估计会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没过多久,林庭唯用右手支撑着脑袋,一低头,睡了过去。
钟锡看到拍卖师上台后想和林庭唯说话,他叫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一扭头就看到睡着的林庭唯。
林庭唯确实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睡觉。
他只好把自己想说的话存着,等林庭唯醒来再说。
林庭唯这一睡,睡过了二十件拍品。
勉强睁开眼睛的他用手遮着嘴,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含糊不清地小声嘀咕:“居然还没结束。”
看着目光略显呆滞的钟锡,他大致能猜测到对方此刻的想法。对出手阔绰的少爷们感到震惊,或者对拍卖会的枯燥感到无聊。
钟锡从拍卖会开场看到现在,内心已经彻底祛魅。
他发现林庭唯睡醒,木讷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种活动,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林庭唯随口问道:“很无聊对吗?”
这毕竟是西维尔学院内部举办的拍卖会,和外面的那些拍卖有一定差别,但大体上是相同的。
他当时去参加的那场拍卖,也在某些方面打破了他的幻想。
拍卖师报出拍品的名字,然后竞价,有些买家不会来到现场,会通过电话委托其他人帮忙出价。
看起来其实有些像是拍卖师自己的独角戏。
现在正在拍卖的是一位学生提供的古董花瓶。
会场两侧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拍品的实拍图片。
林庭唯和钟锡坐在偏僻的角落,算得上是全场距离屏幕最远的位置。
不过大屏幕上的图片异常清晰,他们完全能看清花瓶的各种细节。
林庭唯微微眯着眼睛,这只花瓶,他前几天在登记拍品信息的时候就见过,那个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这张图片。
这只花瓶的估价足够在他家附近买下一套配置不错的房子。
不过很显然,现场的学生们对这只花瓶的兴趣不高,只有寥寥几次出价。
林庭唯预计他们起码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个小时。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同样感到无聊的钟锡找话题和他聊天:“秋假你要回家吗?”
林庭唯嗯了声:“有事。”
钟锡说秋假这几天他会留在西维尔,回去实在是太麻烦,而且车票钱也不便宜。
那只古董花瓶的出价时间结束后,站在台上的拍卖师笑着说:“下一件拍品是特殊拍品。”
特殊拍品这个噱头并没有引起林庭唯的注意。
他用手轻轻地揉着眼睛,心里在琢磨要不然再睡一次,说不定这次睡醒后拍卖会正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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