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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一次让她乐此不疲的配合，既刺激又浪漫，给一个魁梧的身躯拥抱，羸弱的女孩求之不得，在都市边缘漂泊的女孩子需要。

今天她来劳动广场，打算约出那个警察，详细向他了解李作明情况，必要就对他说李作明的死有疑点，他可能给人害死。

许俏俏习惯坐在台阶上，在大理石上垫块手帕。给警察打电话，回答令她沮丧：&ldo;和家人到郊区玩。&rdo;

家人，许俏俏对这个字眼感到陌生。李作明动了她，村子还有男人动了她，恐惧指戳、唾沫，赶走她的是真正的家人‐‐父亲，他挥着黢黑的烧火棍，吼道：

&ldo;许家人的脸叫你丢尽了，滚，滚得越远越好。&rdo;

许俏俏求助的目光望母亲，畏惧父亲烧火棍的母亲，脸深埋在手掌里，泪水像屋檐的滴水不住地往下流。小弟抱紧驴脖子，好像抱着姐姐，他也怕父亲的烧火棍，他和母亲尝过抡圆烧火棍的苦头。

家人在许俏俏心里脚手架一样轰然倒塌，家庭远去了，她是得走，离开村子，给痛苦飘到城市。她像一条鱼，在街巷里游动，游到歌厅，有了妈咪，小姐们共同的妈咪。

有妈便有家，这是许俏俏天真幼稚的想法，妈咪在歌厅馊米饭的变味。公娼制时代妓院的老鸨，姑娘们都称她为妈妈。一成不变的是，妈咪没拿小姐们当亲人，只拿她们当挣钱的工具。

许俏俏成为工具，工具就不能闲置。

&ldo;我今天陪了八个客人，实在体力不支。&rdo;许俏俏告饶说。

&ldo;八个还多吗？&rdo;妈咪说，&ldo;我看过一本书，军妓一人一天接二十九个，是正常范围。&rdo;

&ldo;你应该接九十九个，而且是外国人。&rdo;许俏俏心里恨骂。

可见许俏俏恨妈咪的程度，所以给狗起名妈咪。

要见的警察陪家人游玩过不来，许俏俏决定走，穿过树林时，有人叫她：&ldo;玻璃人！&rdo;

玻璃人是许俏俏的曾用名，做小姐没有用真名实姓的，要胡编假名。姐妹们送她一个明亮的名字。许俏俏生得晶莹剔透，眼睛透明，整个人给人以透明感。

&ldo;丹顶鹤。&rdo;许俏俏惊喜，遇到过去歌厅的姐妹。

丹顶鹤的个子很大腿很长，比例失调脑袋过小，真像一只丹顶鹤。

&ldo;玻璃人，过得明亮呗？&rdo;丹顶鹤是个幽默的人。

&ldo;亮，锃亮。&rdo;许俏俏说，&ldo;你还在老地方？&rdo;她指的是歌厅。

&ldo;不，搞出租业务。&rdo;

&ldo;出租房屋，还是汽车？&rdo;

丹顶鹤的头低垂一些，神秘地说：&ldo;就地取材……&rdo;

就地取材是什么意思？许俏俏费解。

&ldo;出租隐秘器官。&rdo;

&ldo;你说什么，丹顶鹤？&rdo;

&ldo;出租隐秘器官。&rdo;丹顶鹤重复一遍。

许俏俏幡然明白丹顶鹤说的隐秘器官所指，出租这东西可谓是天下奇闻，有出卖的，没听说出租的。

&ldo;我们签了一年合同，酬金是一万。&rdo;丹顶鹤自鸣得意。

歌厅小姐丹顶鹤和一个叫兰光辉的男人，签订了出租隐秘器官合同。考虑我们的国情，不便把合同全文描述出来，读者朋友可以通过合同的只言片语，想象出租隐秘器官合同吧。

‐‐每周一、三、五到甲方指定的地点过夜。如遇乙身体特殊情况，顺延。

第十二章变幻罪爱（6）

‐‐甲乙双方本着无孕的原则，如甲方的原因致使乙方怀孕，甲方仍向乙方支付堕胎及营养费。

‐‐合同期间乙方不得与第三方有性行为，由此给甲方带来的精神和身体伤害乙方赔偿，其数额甲乙双方另纸签定。

……

当然，丹顶鹤对许俏俏讲得不止是这几条，比较详细。

&ldo;丹顶鹤，你真是成了世界级保护的鸟。&rdo;

&ldo;不，是鸡。&rdo;丹顶鹤纠正说。

&ldo;鸡、鸡，你也不怕得禽流感。&rdo;许俏俏说。

&ldo;得禽流感好啊，让那些花花男人都死光。&rdo;丹顶鹤靠花花男人挣钱，又咬牙切齿地恨他们。

&ldo;别得了便宜卖了乖。&rdo;

&ldo;哎，我问你。&rdo;丹顶鹤想起一个事儿，她问，&ldo;带你出歌厅的男人是不是姓李？&rdo;

许俏俏一愣。

&ldo;到底是不是？&rdo;丹顶鹤追问。

&ldo;他死啦。&rdo;许俏俏哀伤地说。

&ldo;死于车祸。&rdo;

&ldo;噢？&rdo;许俏俏察觉丹顶鹤知道更多关于李作明的消息，她问：&ldo;你怎么听说的？&rdo;

&ldo;秘密渠道。&rdo;丹顶鹤说，&ldo;兰光辉是鬼脸砬子煤矿护矿队的，他们的队长一天喝醉了酒，说是他给汽车做什么手脚，导致车毁人亡。&rdo;

&ldo;啊！&rdo;许俏俏大吃一惊。

&ldo;你怎么啦，我们对男人用不着那样认真。&rdo;丹顶鹤不明真相，劝慰起许俏俏来，说，&ldo;逢场作戏而已。&rdo;

&ldo;是。&rdo;许俏俏了解丹顶鹤嘴浅，属狗肚子装不住二两荤油的主，知道内情容易坏事。她说，&ldo;我和李作明也只是一般认识，你误会了，不是他带我出去，是我去考的秘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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