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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犯法……不干，我刚出来……&rdo;汪二惊魂未定。

&ldo;犯法的事你不干，你以为我会干？&rdo;刘升说。

刑警问：&ldo;你没问刘升尸体是谁？&rdo;

&ldo;问了，&rdo;汪二说，&ldo;他说是客户。&rdo;

&ldo;客户？&rdo;刑警惑然。

&ldo;刘升说我们收钱做活儿，照客户的要求去做就是。&rdo;汪二说，表明自己处于从属地位，老牛赶山‐‐听喝。

&ldo;你过去干过这种事吗？&rdo;刑警问。

&ldo;什么？&rdo;汪二惊惶。

&ldo;赶尸。&rdo;

&ldo;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rdo;汪二说，一脸无辜。

海小安回到办公室，刘升没戏，至少眼下没戏。他把刘升留给其他刑警。回来的原因，父亲海建设来电话，让他在方便的时候给他回电话。

&ldo;爸，&rdo;海小安拨通，说，&ldo;爸找我？&rdo;

&ldo;小安哪，你忙吗？&rdo;

&ldo;啊，很忙。爸有什么事情吧？&rdo;

&ldo;你要忙，再说。&rdo;

&ldo;爸……哦，弟弟怎么啦？&rdo;

海建设在电话中说，发现最近小儿子海小全的情绪不对，和谁都不愿讲话。他担心儿子心理出了毛病，想让海小安有机会找他谈谈，小全的心中大哥是他最崇敬的，最愿交心的人，有什么心里话愿意对哥倾诉。

第五章忧伤月亮（2）

&ldo;好，我找时间和他谈。&rdo;海小安答应了父亲。

海小安近两个月来特忙，追捕&ldo;8&iddot;18灭门案&rdo;潜逃凶手跑遍大半个中国，刚回盘山，又上了变态奸杀上网小男孩案，案子刚破，赶尸的事件发生。这是很棘手的事。赶尸匠刘升坚决不开口，找不到尸体的主人，又不好确定人是刘升杀的。赶尸者汪二都说了，可是他知道的东西太少，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提供。

赶尸匠刘升为什么不肯说出他的雇主呢？海小安反复思索这个问题。尸体要赶到哪里去，他都不肯说。怪了，说刘升知道尸体是谁，似乎勉强了他。雇主是谁他总能说清楚吧？可他死活不说，这又为什么？

尸体弄不清来源，没有头部，这就符合了刑事犯罪的特征，够了立案的条件。赶尸匠刘升赶一具无头尸体，有重大嫌疑，已被刑拘。

&ldo;必须拿下刘升的口供。&rdo;海小安下了决心。弟弟的事也让他放心不下，他们的关系特殊，表面上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其实不然，这也不是。关于他们的故事后面还要讲到，暂且放下不说。他想：&ldo;尽快见弟弟小全。&rdo;

20

男孩成了女孩的晴雨表，说明恋爱了，而且爱对方很深。

煤炭学院的大二学生丛众突然间就不活泼了。

&ldo;怎么啦？&rdo;海小全忐忑不安地问。

丛众微笑，很勉强。

这就使海小全更紧张。一个人人都会讲的古老故事，两个大学生热恋一年多，之间该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ldo;我们在院外租间房子吧。&rdo;

一次在丛众的宿舍里做完那个事，嘭嘭心跳的海小全说。

女宿舍不能安安稳稳，每次他们都慌张结束。

&ldo;不行。&rdo;她语言很冷。

海小全顿时害怕，他顶怕她生气，怕她不开心。他感到冒失，提出这么粗鲁要求，使她难以接受。他马上对她解释，请求她原谅，这时上课铃声响了，他们匆匆忙忙跑回教室。

连续三天丛众没见海小全，他在课堂上偷偷瞅她，见她神色迷惘，猜想她怎么啦，因自己提出租房一起住生气吧？

&ldo;怎么了，众？&rdo;走廊里，他问她。

&ldo;别问了，没事。&rdo;丛众脸色没暖和多少。

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抽脱出去，像一只鸟飞走，海小全心里立刻空荡起来。他要弄清她到底怎么啦。

和丛众同寝室的同学告诉海小全，两天前，丛众看完一个电视节目，痛哭了一场。

&ldo;什么节目？&rdo;

&ldo;身世之谜。&rdo;同学说。

盘山市电视台办了一个寻亲节目，丛众她们看了这样一个节目，田姓的人家有两个女儿，姐姐读大学，妹妹读高中。姐姐得了肾坏死，妹妹决定捐一个肾给姐姐，母亲说出一个隐瞒多年的秘密：姐姐是母亲在大街捡来的弃婴。姐妹的血型配不上，唯一的希望找到姐姐的亲人……养母当街直跪，呼唤孩子的亲生父母站出来，救救身患绝症的女孩……

同宿舍的人都哭了，丛众不止是哭。

&ldo;寻亲？&rdo;海小全迷惑。

粗心的男孩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细节，女友的父母的情况，他从来没问过。所知道的是丛众兄弟姐妹一人，别的情况一无所知。

&ldo;她是孤儿。&rdo;同学说。

孤儿？丛众是孤儿？海小全略显惊讶。和她交往密切的一年中，目光聚集在她的很狭窄的生活面上，对她的身世忽略了。似乎爱覆盖了一切，除了爱，别的都多余。

&ldo;她来自孤儿院。&rdo;同学说。

丛众是孤儿，来自孤儿院，海小全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望着她，爱加同情，如雨夹雪，天气变化了，不是晴空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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