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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谈亦轻吻她说：“我知道，灵灵不喜欢模糊的东西。”

&esp;&esp;亲密的吻，深刻的纠缠，都是似是而非的情感隐喻。

&esp;&esp;“虽然，你以前经常和我说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话，但是，我不是这样。”

&esp;&esp;“灵灵，从一开始，每次做出走向你的选择，我都是清醒的。”

&esp;&esp;“我的理智可以控制我的激情，我很清楚，我们之间不是一时激情和欲望的产物。”

&esp;&esp;怀里的女孩正醉醺醺的，但他不需要借酒精作为托词，也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esp;&esp;谈亦目光深邃，凝视着方瑅灵，缓慢清晰地说了三个字。

&esp;&esp;方瑅灵怔住。

&esp;&esp;谈亦很冷静，完全不是深情款款的姿态，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esp;&esp;本来就头晕，此刻心脏怦然跳动，脑内就像被灌入了高温的岩浆，质地像蜜一样稠。

&esp;&esp;“好了，不要哭。”谈亦拭去她眼角扩散的湿意，“灵灵，我想给你的不是悲伤的东西。”

&esp;&esp;“我没有哭。”

&esp;&esp;方瑅灵侧脸贴在他的掌中，一滴眼泪浸润他手心的纹路，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我再清醒一点儿就好了，我就会记下这一刻，不会错过。”

&esp;&esp;“但我喝醉了。”她的太阳穴胀得发疼，“我明天可能会忘记。”

&esp;&esp;“你错过、忘记也没有关系。”谈亦沉声说，“在未来，我会一直向你表达这件事，无论过去多久，无论重复多少次。”

&esp;&esp;他希望她能感受得到。

&esp;&esp;他们之间可以有很多偶然的意外、错误和分离，但他好像就是必然会对她产生爱意。

&esp;&esp;预言与世界变得疏离，与他灵……

&esp;&esp;夏夜在窗外缓缓流逝，裹挟着风声雨声。

&esp;&esp;方瑅灵的双臂张开很大角度，环抱住谈亦的腰，发烫的脸颊埋到他的颈侧。

&esp;&esp;她闻着他的味道，把嘴唇和眼角的湿都蹭到他衬衫的衣领上。

&esp;&esp;伴随着这个拥抱，她身上的酒香与他的冷冽气味，含混的与明晰的，交错在一起。

&esp;&esp;“好吧，你说我总是在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去用词，我要承认，我讲喜欢的时候并没有喜欢你，而我在说放弃的当下，没有意识到我真正的意思是——”方瑅灵闷闷地说，“我不想失去你。”

&esp;&esp;“你不会失去我。”谈亦抚摸着她的头发，“就算你真的有那个意思。”

&esp;&esp;毕竟，分开不是一个单方面能够达成的动作。

&esp;&esp;她可以无限远离，他也可以无限趋近。

&esp;&esp;方瑅灵重音强调：“我没有。”

&esp;&esp;她的手臂在他的腰间越抱越紧，整个人靠进他的怀里。

&esp;&esp;这种力道不算温情脉脉，反而带了一点孩子气的蛮横与执拗。

&esp;&esp;像做爱的时候一样，她像是一株紧紧绞缠着他生长的攀缘植物。但这是下了床以后，她第一次抱他这么紧。

&esp;&esp;她在他颈侧的皮肤留下一排牙印：“有觉得喘不过气吗？”

&esp;&esp;谈亦回抱住她：“不觉得。”

&esp;&esp;方瑅灵的力气用到最大也不至于让他有窒息感，他只会遗憾她不能寄生在他身上，甚至愿意让渡自身一直维持着的独立性。

&esp;&esp;方瑅灵说了一些醉话，又作出承诺：“但我不会再说了。也不会再言不由衷，如果想要靠近你就绝不说远离的话。”

&esp;&esp;“嗯。”

&esp;&esp;“嗯是什么意思？”

&esp;&esp;“我们灵灵突然变得这么好了么。”

&esp;&esp;谈亦用他那副冷冷淡淡的嗓音夸奖她。

&esp;&esp;方瑅灵抬起头，一脸我不满意你重新说的样子：“我什么时候不好了？”

&esp;&esp;谈亦捏住她的脸，拇指与食指分别按着她左右脸颊：“一直都好。”他不疾不徐地说，“不好也好。”

&esp;&esp;连不讲理的时候，伤害人的时候，身上尖锐的棱棱角角，都是可爱的。

&esp;&esp;在过去，他几乎不使用过这个词汇，因为没觉得什么可爱过。

&esp;&esp;方瑅灵的心软成棉絮，亲了亲谈亦的唇，一下下啄吻：“你刚才和我说过的三个字，不需要再重复说了。”

&esp;&esp;酒精导致的深浓醉意，就像困扰着她的迷雾，她身在其中，也会感到怀疑和困惑，但她在隔着雾看到了谈亦，知道他在那里，她要朝他走过去。

&esp;&esp;“它是珍贵的东西，我会记住，会把它保存下来。”

&esp;&esp;就算醒来以后，遗漏了具体的细节，只要谈亦在她身边，她就依然能感受得到。

&esp;&esp;方瑅灵又困又晕，勉强说完话，又抱住了谈亦。

&esp;&esp;她的颈项贴合着他颈侧的脉络。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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