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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为什么？是不是在别的地方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如果是，替谁工作？我们有权知道。&rdo;

&ldo;没有找到别的工作，也没有去找过，或许以后会去找。&rdo;哈珀尼的双脚在地上滑动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ldo;那你为什么决定要走呢？&rdo;贝茨盘问他。

&ldo;我已经够了！&rdo;哈珀尼说，显着烦躁和不安。

&ldo;够了？&rdo;贝茨不解了，&ldo;什么够了？&rdo;

&ldo;在这里工作得够了。&rdo;

&ldo;让我们来弄弄清楚。&rdo;贝茨说，&ldo;你是一个受尊敬的人，和我们一起工作14年了。到现在为止，你似乎一直感到很满意。你的工作一贯是第一流的，谁也没有对你的工作或对你提出过批评。如果你能保持这一记录，你这下半辈子将不用发愁。你是真的打算抛弃一个既安全又有好处的工作吗？&rdo;

&ldo;是的。&rdo;哈珀尼说。

&ldo;而且手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工作？&rdo;

&ldo;不错。&rdo;

贝茨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ldo;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你最好去找个医生看看。&rdo;

&ldo;我不想去看。&rdo;哈珀尼说，&ldo;我用不着‐‐我也不打算去看。&rdo;

&ldo;他或许会诊断出你是由于工作过度而神经紧张。他或许会建议你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rdo;贝茨劝说着，&ldo;然后你可以告长假，工资照发。到一个安静悠闲的地方去钓钓鱼，到适当的时候再回来。

那时，你就会感到精力充沛了。&rdo;

&ldo;我对钓鱼没有兴趣。&rdo;

&ldo;那么你到底对什么有兴趣？你离开这里后打算干什么？&rdo;

&ldo;我想到处走走，轻松一段时间，爱到哪里就到哪里。我想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走走。&rdo;

莱德勒皱皱眉头，插话说：&ldo;你是不是打算离开这个国家？&rdo;

&ldo;目前没有这种打算。&rdo;

&ldo;从你的个人档案看，从来没有给你发过护照。&rdo;莱德勒继续说，&ldo;我最好先提醒你，如果你真要申请护照，你或许会碰到一些十分尴尬的问题。

你掌握的资料对敌人可能是有用的。政府对这一事实是不能置之不理的。&rdo;

&ldo;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可能有人会说服我出售这些资料？&rdo;哈珀尼问道，脸色微微发红。

&ldo;完全不是‐‐在目前情况下没有这个意思。&rdo;

莱德勒坦然地说，&ldo;此时此刻，你的品德是无可指责的。谁也不怀疑你的忠诚。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ldo;情况是会变的。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最后是一定会把积蓄花光的。那时候，他就会尝到穷困的滋味，观念就会开始转变。懂我的意思吗？&rdo;

&ldo;等我完全作好准备后，我会在某一时候、某一地方找个工作的。&rdo;

&ldo;是这样吗？&rdo;贝茨插嘴说，讥讽地把眉毛一竖，&ldo;你走进去问那里的老板能不能用一个高真空物理学家的时候，你想他会说些什么？&rdo;

&ldo;我的资格并不妨碍我去洗碟子。&rdo;哈珀尼说，&ldo;如果你不介意，我看还是让我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我自己的问题吧。这里是自由的国家，是吗？&rdo;

&ldo;我们想让它一直这样维持下去。&rdo;莱德勒插话说，口气中带有一点儿威胁。

贝茨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发表意见说，　&ldo;如果有人一定要突然发疯，我没法阻止他。所以我将接受你的辞呈，我会把它交给总部的。如果他们决定在天亮时把你枪决，那也由他们去干。&rdo;他挥挥手，示意要他出去。&ldo;行啦，交给我吧。&rdo;

等哈珀尼走出去后，莱德勒说道：&ldo;你说到把他枪决时，有没有注意他的脸？我看他似乎变得有些紧张，或许他害怕什么来着。&rdo;

&ldo;幻想。&rdo;贝茨嘲笑地说，&ldo;刚才我也看着他，他看来完全正常。我想他是神经过敏，根据大自然的发展规律，是来迟了的神经过敏。&rdo;

&ldo;我们不得不对他进行监视，直到我们相信他不是在做危害我们的事情，而且也不打算做。必须派两个反间谍人员紧紧地跟着他。那样就需要花钱。&rdo;

&ldo;要你从口袋里掏出来吗？&rdo;贝茨问道。

&ldo;不。&rdo;

&ldo;那你担心什么呢？&rdo;

有关哈珀尼的消息在厂里到处流传，但人们只是以随随便便的方式谈论着它。在餐厅里，里查德&iddot;布兰森，一位绿色区的冶金学家，向他的同事阿诺德&iddot;伯格提起了这件事。尽管他俩都不情愿，但以后都将成为一些更大的神秘事件中的参与者，不过当时当然谁也没料到。

&ldo;阿尼2，你听说哈珀尼就要离开这里吗？&rdo;

【2阿诺德的昵称。】

&ldo;听说了，几分钟前他刚亲口告诉了我。&rdo;

&ldo;是不是迟迟作不出成果使他厌倦了？还是有人出了更多的钱？&rdo;

&ldo;不。&rdo;伯格说，&ldo;他说他讨厌那种严格的管制。他要轻松一会儿。这是吉卜赛人的性格在他体内作怪。&rdo;

&ldo;奇怪，&rdo;布兰森若有所思地说，&ldo;我从来没有感到过他是一个不安定的人。在我看来，他古板、稳健得就像一块石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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