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祈莫名其妙问了个这个问题。
云窈一边看电脑上的资料一边跟梵祈打电话,前面的问题她有点没太听到,就只听见这一句话,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觉得很奇怪。
她停下浏览的动作,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夜晚,男人的声音原本不算是清亮的类型,低声说话的时候更显沙哑低沉,透过电话传来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意味,“怕你会走。”
云窈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会因为你去荷兰不在家,然后偷偷趁着你不在出去外面住?”
“嗯。”
云窈简直要被他笑死,她看电脑也有点累了,索性关上电脑躺到床上,自然打了个滚后冲电话里头的人说道,“我要是离开别墅了,能去哪儿啊?”
“……”
躺在柔软的床上,云窈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了不少,她不禁发出一声感叹,继而对梵祈说道,“我就是这几天有点忙,所以回你消息有点慢,但你千万别想多噢。”
梵祈听见云窈俏丽的声音,没忍住轻声笑了笑,从喉腔里发出一声“嗯”,算是应和她说话了。
云窈感觉好像很久没听见梵祈的笑声,一瞬间还有点恍惚。
一时间就没有做出反应,只有一阵又一阵安静的吐息在告诉梵祈,他们俩的电话还没被挂断。
梵祈把所有人包括林叔在内的人全都喊出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清冷单薄的身影独自坐在总统椅上,略有些长的头发无意识遮住了一点眉眼,不凑近看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他修长白皙的手掌拿着手机,如若珍宝似的放在耳边,随着云窈清淡的吐息,他浓密的睫毛随着颤抖的眼睛而打颤,暗黄色的灯光印在梵祈的侧脸上,勾勒处利落分明的棱角。
周围一片索离寂静,梵祈缓缓闭上眼睛,一瞬间,四周空淡如雾,寂静得如同寒冰。
“窈窈。”
“嗯……”
云窈无意识呓语了一声,因为刚刚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加上这几天云窈确实累得不行,一不小心睡意就上来了。
“你睡了吗?”
“还没……”云窈轻声说。
梵祈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话语间带着他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的宠溺,轻柔得像是在哄小孩。
“那你先别睡,我有事跟你说。”
云窈努力地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懒懒说道,“好,你说,我不睡。”
梵祈古井无波的眼睛缓缓睁开,随着他说出来的话后,眼内的玄冰像是慢慢在消融,不自觉地带上暖意。
“你知道我最近来荷兰是为了什么事吗?”
云窈:“不知道。”
梵祈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这样及时的回答。
“那我跟你说。”
云窈:“好。”
“荷兰有一小块的黑色区域,在阿姆斯特丹内,我们称为东临,东临这块地方难管辖,正好被外戚当作工具用于对抗我和总部,这次父亲让我再次去荷兰,目的就是一把将东临拿下,顺带教训一下他们。”
梵祈的声音很好听,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低沉得又很像大提琴的声音,云窈脑子里胡想着,还好他说话的语速不快,不然就像口糊的人唱rap一样,什么也听不清。
云窈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平静。
“东临那么乱,没人陪你一起去吗?”
梵祈的目光变得柔和,“有,不是我一个人。”
“那就好……”
“等事情结束后,我就去找父亲。”
“……”
梵祈愣了愣,他没听见云窈的回应,心脏一瞬间被提起,轻声叫了她两声。
却又在听见云窈安静又舒缓的呼吸声后冷静下来,冷然淡漠的眼睛难得出现一丝不理解。
“呵……”
他没忍住笑了笑。
他看着手机里的时间是下午七点。
梵祈索性起身进到先前安排好的办公室暗室里,将身上的外套脱掉,缓缓躺在床上,任由着手机里传来云窈的呼吸声,他眼里闪着明暗不定的光。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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