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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完蛋了！

她要死在这里了！

她要去找天上的父母了！

这种认知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情竟然平和了下来，安果现在想笑，想要放声大笑：她将自己的一辈子都给了莫锦初，到头来却被轻易的摧毁，不留一点点的余地。

&ldo;警官大人，我们只是卖猪肉的，你看看……&rdo;

&ldo;你们？！&rdo;锐利的眼神让面前低胖的女人一阵哆嗦，笑容微微僵了一下，随之恢复如常&ldo;是啊，我还有一个妹子，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她去树林里给老爹烧香去了，可是现在还不会来，我这不是在这里看家。&rdo;

&ldo;啊～这样啊～&rdo;他看起来没有怀疑，言止环视一圈：房间很破旧，四面的墙壁已经变成了浅浅的黑色，屋子里放着四个桌面，桌面上都摆放着猪肉，猪肉用白色的布盖着，还有几把剔骨刀挂在上面。

最重要的一点是：言止看到了停在外面有些破旧的三轮车，锐利的双眸像是狼一样的扫视着她全身上下&ldo;你刚从外面出来？&rdo;

&ldo;什……什么？&rdo;

&ldo;身上的衣服刚换吧，还有香皂的味道，长时间呆在这屋子里怎么可能没有猪肉的肉腥味，你明显是刚出去回来。&rdo;他凉凉的笑了起来，面前的女人终于有些不镇定了，可她还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脸颊上抽搐的肌肉&ldo;是……是啊，我们每天要起得很早，晚上睡得很晚，一些坏掉的猪肉要快点扔掉才行，你知道这大夏天的……&rdo;

&ldo;那是什么？&rdo;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绕过女人走到了后面，一根粗重的铁链连在上面，接着往下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ldo;咔嚓！&rdo;

&ldo;警官大人，你不应该这么逼问我……你不应该这么逼问我……&rdo;

即使看不到言止也知道女人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心中有鬼的人就算表面再坦荡也会恐惧害怕，尤其是面对像他这样的男人。

言止慢慢的转身&ldo;冷静一点！&rdo;

&ldo;不要动！你再动一下我就开枪了！&rdo;

他转身面对着女人，将自己双手举上头顶&ldo;我知道你为什么杀人，也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漂亮的女孩子……&rdo;黑色的眼眸倒映着女人的脸颊，她始终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一半脸颊，即使这样言止也看到了里面一道深色的伤痕&ldo;我更加知道你不会杀我！&rdo;

&ldo;为……为什么……&rdo;

言止轻轻一笑慢慢的向她接近着，他笑起来的时候极其好看，任何女人都阻挡不住言止的魅力，他步伐沉稳，眼神真诚，尽管他看起来冷淡&ldo;我在那一具具尸体之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悲伤、愤怒、痛恨、不舍……没有一个杀人犯有这么多的感情，你在为他们悲伤；为自己愤怒；为命运痛恨；为妹妹感到不舍……说白了，这就是人性。&rdo;慢悠悠的将她的枪拿到了自己手上，抽出弹匣丢到了一边，冷着脸看着眼前恍惚的女子。

&ldo;我的脸是被那个男人的老婆毁掉的，我不应该当小三，这是自作孽……但是我恨，就算我知道我也恨……&rdo;她掩面哭了起来，眼泪包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声音，这里已经没有言止什么事情了，他顺着铁链将一个箱子拉了上来，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下面是地下室，也就是犯罪的第一现场……

一眼言止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子，见她没有什么事情不由松了一口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

&ldo;唔……&rdo;

言止脱下外套包裹住女孩有些冰冷的身体，大部分人都已经来了，他对他人的问候充其不问，只是抱着她走了出去。

&ldo;言止，你还要做笔录！&rdo;

&ldo;存档，以后做！&rdo;这个回答是各种冷艳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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