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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她停下来将架子重新摆放了一番。

&ldo;现在我只声明一点，那就是不能在房间里吃东西。留下食物残渣会把啮齿动物招来，赶都赶不走。再加上僵尸之类的事，要保住营业执照，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rdo;

&ldo;没问题。&rdo;伯爵打开箱子爬了进去。&ldo;你能把那个枕头递给我吗，公爵?&rdo;

&ldo;你那里不是有一个吗?&rdo;

&ldo;太扁了。&rdo;

&ldo;那我怎么办?&rdo;

&ldo;把枕头给我，你个蠢货。睡在这个该死的盒子里已经够糟糕了，我可管不着你的屁事。&rdo;

公爵把脏兮兮的枕头扔进箱子里。&ldo;接着。&rdo;

&ldo;谢谢了，毛球。&rdo;

&ldo;不客气，比拉。&rdo;

&ldo;还有一件事我最好先说明白，&rdo;洛雷塔说，&ldo;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没事的时候会搞些什么旁门左道。那是你们的事。不过我可不允许在我的屋檐下有任何不体面的事发生。也就是说，不许私通，不许抽烟喝酒。如果你们有什么特殊需求认为我不知道为好……&rdo;他盯着吸血鬼说，&ldo;找别的地方解决。我说清楚了吗?&rdo;

&ldo;是的。&rdo;伯爵将他的床关上。

洛克伍德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公爵生来是夜间活动的。洛雷塔，作为吉尔夜店的拥有者或是经营者，也是白天睡觉。但是前面提到的僵尸（现在只是正在腐烂的尸体）不会把自己清理干净。所以在洛雷塔清扫碎玻璃的时候，公爵把尸体扔到他的小货车上。

&ldo;连最愚蠢的傻子都会推门，为什么没有一个该死的僵尸知道怎么开门呢?&rdo;她问。

公爵把最后一具尸体扔到车斗上。这时，一辆棕色警车驶入餐馆未经铺砌的停车场。一个瘦高个男人走进刺目的晨曦中。

&ldo;早上好，警长。&rdo;

他把斯特森毡帽轻轻抬了抬。&ldo;洛雷塔，我想我看见了秃鹰。昨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rdo;

&ldo;是的。警长，这是公爵。他会在这待上一阵子，帮我铺一条新的煤气管道。公爵，这是马歇尔&iddot;考普警长。他就是这个县的法律。&rdo;

考普轻声笑了笑。&ldo;她言重了。这个县的居民都遵纪守法。总是一些过路人惹麻烦。我没听清你姓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rdo;

公爵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珠。&ldo;史密斯。&rdo;

考普的笑容里写满了怀疑。他和公爵一般高，但是纤瘦的身材遮挡在那个更加魁梧的身影里。他摘掉太阳镜，注视公爵的眼睛。&ldo;嗯，史密斯先生，你看起来诚实正派、遵纪守法。我想你不会给我们惹什么麻烦吧。&rdo;

&ldo;不会的，长官。&rdo;

&ldo;很高兴听你这么说。&rdo;他弯腰捡起一条僵尸的腿。&ldo;呸!这大热天里他们熟的还真快。&rdo;

&ldo;可不是吗，&rdo;洛雷塔表示赞同。&ldo;你不会上报这件事吧，马歇尔?&rdo;

他耸了耸肩。&ldo;没这个必要。不过你要在秃鹰饿了之前把这儿清理干净。&rdo;

两只大鸟在餐馆的招牌上歇脚。还有几只在头顶上空盘旋，不耐烦地呱呱叫着。

&ldo;我马上把他们送到瑞德那里去。&rdo;

&ldo;那你忙吧。我就不麻烦你拿冷饮了&rdo;

&ldo;你白便吧。&rdo;

考普警长抓起一瓶苏打水，上了汽车，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路上。公爵和洛雷塔爬上卡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公爵默不作声地研究着沿途景色。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只有一大片广袤无垠的沙漠，其间点缀着仙人掌、风滚草和褐色的草地，偶尔还会发现几幢建筑。洛克伍德缺少良好的发展规划，一切迹象都表明了这一点。

那里既有活动房屋和土坯建筑，又有摇摇欲坠的木屋和三层楼的宅邸。一些有白色栅栏和水泥车道。一些四周围着带刺的铁丝网，母牛和小鸡在前面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唯一的共同点是每两栋建筑之间都留有大片空地。洛克伍德的居民非常重视保留私人空间。

终于，他们在一座木房子前停下来门上方的招牌上写着：瑞德标本制作兼停尸房。

两只斗牛犬用链子拴着，看到有车来了，狂叫不止。一个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老人从屋里走出来。

&ldo;又给你送来一车，瑞德&rdo;

他瞥了一眼那堆尸体，&ldo;哦，乖乖，这次可真不少。&rdo;

&ldo;共九个，&rdo;她确认道。

&ldo;我去取手推车。别怕这两个小姑娘，孩子。它们只是叫几声而已。只要别靠近就行了。&rdo;

公爵手插裤兜站在那儿，离它们咬人的嘴巴只有几英寸远。

往返了三个来回，这辆吱嘎作响的手推车终于把腐烂的残肢断臂从卡车上运到屋后的焚尸房，洛雷塔数出一把纸币。

&ldo;往常的价码吗?&rdo;

&ldo;每个40美元。&rdo;

&ldo;这些该死的东西花了我一大笔钱。&rdo;

&ldo;我给你打折了，&rdo;瑞德说。

&ldo;我知道，非常感谢。但是每发生这种事我都得花两三百美元处理尸体和修理玻璃门。而且现在餐馆的生意又不好。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上帝在考验我。&rdo;

&ldo;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rdo;瑞德赞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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