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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嗯。&rdo;我走过去，蹲在他脚边，&ldo;程然来了，要见我。&rdo;

&ldo;去吧。&rdo;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用力捏了捏。

&ldo;那你在医院等我？&rdo;

&ldo;好。&rdo;他点头，然后吩咐佣人推他出门。

我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决定去见程然，不是因为他语气坚决，而是我认为，事情总有得说清楚的一天。

我敲开门，程然以一种从前我未曾见过的狼狈，出现在我面前。

一直以来，他都是优雅而成熟的，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完美。而如今，他的衬衣皱着，领带松斜地挂在颈上，眼睛里有血丝，带着明显的酒气。

&ldo;小晚，我想你了。&rdo;他一手撑着门框，紧紧地盯着我，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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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赶到医院时，早已过了拆石膏的时间。我来到病房，卫非正坐在轮椅上，沉静地看着窗外，侧脸俊美无俦。

&ldo;你来了。&rdo;他侧过头，露出一个微笑，眼睛清澈明亮。

我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小心地托起他无力的左脚，那里，踝关节微微凹陷。

&ldo;感觉怎么样？&rdo;

&ldo;还好。&rdo;

&ldo;医生怎么说？&rdo;事关他身体，他的话一向不可信，我只想听最权威的答案。

&ldo;可能会走得更吃力。&rdo;

&ldo;嗯。&rdo;看着他已经有些萎缩的脚，心微微地疼。

&ldo;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do;他摸着我的头发。

&ldo;说完了，不就来了！&rdo;我轻轻地将他的脚放回踏板上，不愿告诉他，其实我很想陪他拆石膏，但是仍赶不及。

&ldo;你不问我，我和程然都说了什么吗？&rdo;蹲得累了，我干脆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他一如平常的平静的脸。

&ldo;你想说吗？&rdo;他挑高了眉，眼里有笑意。

对于我的隐私，卫非一向都很尊重。所以，我早知他不会问什么。

我低下眼，看着酒红色的地毯，思索了片刻，然后重新看着他，很肯定地笑着摇摇头。

&ldo;你在故意耍我吗？&rdo;他也笑，对于我的举动，完全没有惊讶。

&ldo;不是。&rdo;我仍然摇头，&ldo;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rdo;

&ldo;那我等着那一天。&rdo;这一次，他的表情很认真。

我耸耸肩，站起来，绕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外走。

今天去见程然的决定，并没有错。我不但解决了和他之间的问题，甚至，收获了一直以来都在困惑我的问题的答案。就像之前一直困在黑暗中，今天终于找到了亮光。

终曲

晚饭后，卫非半躺在沙发里。

&ldo;小晚，下个星期我们回国，好不好？&rdo;他合上手里的书，看着我。

&ldo;嗯。&rdo;我漫声应着，手里的动作没停。

卫非的腿，由于几个月来没有很好的运动，更显虚弱单薄。左脚因为愈合不好，变形得更加严重，而且，明显比从前无力了许多。

&ldo;那么，回去后，你搬不搬去我那里住？&rdo;

我沉默，只是继续专心替他按摩。

&ldo;小晚，你在担心什么？&rdo;

&ldo;……你认为我应该担心什么？&rdo;我微侧过头，看他。

&ldo;上次的事，不会再发生了。&rdo;他肯定地接道。然后放下书，移动了一下身体。

我扬起眉看他，这是这么久以来，我们第一次涉及过去的话题。将他的脚轻轻放在软垫上，然后拉过薄毯替他盖好，我来到他身边坐下。

&ldo;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提及呢……如果我说，我到现在仍没办法忘记那次的事呢？&rdo;我认真地看着他，想要确定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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