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衣柜旁边的架子上,还挂着一件熨帖平整的西装外套。
是他之前故意留在这里的,现在也被白荔毫不留情地撇下。
是故意的吗?知道他会来这里,故意气他的吗?
苏堂玉皱眉,拿下外套往楼下走,他脚步匆匆,又不知要往哪里去。
只有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嘭!”
出租屋的门在苏堂玉的手里震得抖了两下,发出的撞击声引得人惊呼开门。
“哟,怎么了这是?”
“小伙子你找人吗?”
苏堂玉听见有人在跟他说话,他的脚步停滞,转身看向说话的老太太,“请问住在这里的男青年去哪了?”
“啊……你是说白荔吧?他今天早上就搬走了,大约,凌晨的时候?”
搬走了?什么地方?
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搬走了?
对了,白荔说过他有个奶奶正在住院治疗,总归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
只要还在江城,无论搬到哪里都能找得到。
不过一个白荔,他真是疯了才会这样被耍得团团转。
苏堂玉回到车里,忽然静下心来。
他将车子调头开到宽阔的地方,打了个电话后便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
头好疼,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又全都是白荔的身影。
苏堂玉靠在车座上,焦虑地睁开眼睛,感觉天旋地转。
车外路灯晕成莹白的长河,连绵不断地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在等待来电的过程中,他的目光停滞,完全地出了神。
直到手机来电,一阵阵的电话铃填满整个车厢。
苏堂玉的手紧握成拳,拿着手机的手青筋直起,点开接通键时,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传来源源不断的,关于白荔的信息。
“白荔的奶奶,名叫林奈荣,之前确实是因为脑卒中恶化转至仁德爱医院进行治疗,不过她已经离世了,并于十月五日转至殡仪馆火化,至今。”
十月五日。
是他们分开后的那段时间,苏堂玉翻了翻自己的通话记录,白荔上次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是……
十月九日。
打来了五通电话。
是什么事,他想告诉自己的是什么事?
苏堂玉头疼欲裂,他抵在方向盘上,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抽痛。
闭上眼睛时,脑子里出现的又全是白荔红着鼻子哭泣的脸,又爱哭又瘦小。
那样的他是怎么解决亲人的后事的?一个人吗?
总是奶奶奶奶地叫着,说要去医院看奶奶,那么不要命地赚钱,却还请了假陪在医院探视,肯定是哭得不成样子了。
那现在呢,到底在哪里?
苏堂玉从未有过这种怪异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害怕,为什么要担心一个不听话的暖床工具。
“该死。”
苏堂玉靠在车里,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像不太能开车。
他叫来了司机,在头疼中陷入昏沉。
“先生,先生?”
赶来的司机见苏堂玉的意识好像有点模糊,他有些焦急,“先生没事吧?我马上带您去附近的医院。”
无尽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庞,梦里的他又回到小时父母离世的火灾现场。
“父亲!母亲!不要!”
看见年少的自己疯了一般地要往熏着漫天烟雾的房子里冲,又被大人拦下,他只是如从前梦境里的那般,冷漠地站在一边看着。
同样的梦境,他从小到大,只要闭上眼睛,便一遍一遍周而复始地开始做。
从不顾一切地先于少年的自己冲进火海里,在梦境中被火灼伤至死,到后来他已经察觉了是梦境,麻木地看着小时的自己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涌入火海。
再挣扎着从梦里醒来。
他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做这种噩梦了?
好像是见到白荔以后。
白荔,白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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