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算了。
&esp;&esp;不比了。
&esp;&esp;人比人气死人。
&esp;&esp;-
&esp;&esp;封存穿着睡袍下楼,秦情给他倒了水,还找出感冒药放在一旁。
&esp;&esp;“不吃这个。”封存说,“吃消炎的。”
&esp;&esp;“噢!”秦情迈着轻快到几乎要跳起来的步子,重新把药箱拿了过来。他在里面翻翻找找,说实话,除了碘伏酒精之类的东西,他一概不认识。
&esp;&esp;先前那个感冒药,是一字字阅读过药品说明后,小心谨慎挑选出来的。
&esp;&esp;现在让他当封存面儿,再仔仔细细阅读说明书,他有点不情愿,显得没常识、不聪明。
&esp;&esp;封存看出来了。看出来他没常识不聪明,又不愿显得没常识不聪明。
&esp;&esp;“我自己拿吧。”封存说。
&esp;&esp;秦情火速闪开,问他:“要回屋睡觉吗?”
&esp;&esp;“不想爬楼,沙发躺会儿吧。”封存说,“你别走。昨天晚上的事,”他说到这,觉得似乎应该在表达更加精准一些,停了下又说,“昨天晚上你回家之前的事,聊聊。”
&esp;&esp;封存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一旁的秦情,像是个等待训斥的小学生。这个站位莫名还让人挺有压力,于是封存往沙发内侧挪了挪,然后拍拍旁边的空位:“坐啊。”
&esp;&esp;秦情眉毛一动,生怕封存反悔似的,掀开薄毯就跳了上去:“我这样坐,不就只能背对着你吗?”他回头看封存,试试谈谈地笑了下,“躺着聊好不好?”
&esp;&esp;“”
&esp;&esp;“那还是站着吧。”
&esp;&esp;“躺躺躺。”封存半闭着眼睛,“小心脖子。”
&esp;&esp;秦情抿着嘴笑了笑,调整姿势,在封存旁边躺下了。客厅沙发很大,但要容纳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还是够为难它。所以秦情躺下就不怎么动了,怕一不留神滚下去。
&esp;&esp;摔疼了还是其次,现在这个当口,他不想在封存面前丢半点面子。
&esp;&esp;“说吧,”封存完全闭上了眼睛,“怎么回来的。”
&esp;&esp;“爬墙,翻窗,还偷了门口的摩托。”
&esp;&esp;“你还会骑摩托?”
&esp;&esp;“三个轮子。”秦情说,“傻子都能骑。”
&esp;&esp;“那摩托呢?”封存问。
&esp;&esp;“扔在大路旁边儿了。”秦情说,“正好有个卡车路过,我偷偷跳上去坐了一路。但没想到它根本不进城,我又找机会跳了下去,从收费站一直跑到北门转盘那个废车场,那儿不是有很多废弃自行车吗,挑了个没坏彻底的,修了修,骑回来了。”
&esp;&esp;封存睁开眼睛,微微侧身,在秦情喉咙上比划了一下:“刀架在这里是什么感觉?”
&esp;&esp;“没什么感觉。”秦情说,“没太反应过来呢。”过了会儿又说,“不过我想到你了。”
&esp;&esp;秦情趁机把胳膊伸到了封存脖子底下:“我在想你会不会想我。”
&esp;&esp;“你觉得我会不会想你?”
&esp;&esp;“我当时想的是:会。”秦情说,“不然死不瞑目啊,不管真假,在那个情况下,我总得哄哄自己吧。”
&esp;&esp;“会。”封存说,“我应该想你的时候,都在想你。不该想你的时候——”
&esp;&esp;“也在想我?”
&esp;&esp;“你老要自己跳出来。”
&esp;&esp;“那我也挺厉害。”
&esp;&esp;“嗯,本事大得很。”封存又问,“为什么害怕医院报警?我还以为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sp;&esp;“会很麻烦吧,不想把你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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