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夫人,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又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呢,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rdo;
就算作为姜媞贴身伺候的大丫鬟,碧思也从来没有想明白过这个问题。
姜媞像是有了点反应,眉宇间笼罩着一阵阴霾。
这样的问题啊,齐琅也问过她。
可就算是回想百次千次,她也从不会觉得自己残忍。
那样的记忆清晰到如同昨日发生的一般,每一个细节都那样明朗,没有半分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全
☆、记忆
彼时她已经做好了要和齐琅私奔的打算。
抛弃一切,孤注一掷,她要和齐琅私奔。
&ldo;阿琅,你带我私奔好么?&rdo;
年轻的齐琅坐在木桌旁看书,听到这话蓦地抬头,随即深深皱起了眉头。
私奔于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而言是个大忌,于读书人也是大忌。
若是他们真的过上了四处流浪的生活,他想要再参加科举就没有这么简单,他所有薄弱的根基都在这个小村子里。
&ldo;为什么?&rdo;齐琅问她。
姜媞见他竟没立刻答应,忸怩地抽掉他手中的书硬挤进桌子和他之间,整个人倚坐在他怀里。
&ldo;家里催着我嫁人,我已经十六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rdo;
齐琅闻言静默不语。
姜媞见状愈发娇气起来。
&ldo;好阿琅你疼我,我们私奔吧,我不要嫁给别人,我不想嫁给别人……&rdo;
她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扯着他胸口的衣服软磨硬泡,没有一点大家闺秀可爱的样子。
齐琅想,不仅不可爱,还很聒噪。
他抬手堵住了她的嘴,最终露出头疼的表情。
&ldo;我若是陪你私奔,以后我们靠什么生活,我如今读书将将有所成,若是能参加科举,就必然不会落选。&rdo;他说这话时绝不是因为年轻才气盛,而是凭借着这么多年苦读苦学累积出来的胸有成竹。
他并非目光短浅之人,若一口答应了私奔,日后他只不过是个走卒贩夫,他自然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可她这样的漂亮,若是引得有权有势的恶人觊觎,他如何能护得住他。
更何况他也绝不愿意她这双葱根玉嫩的双手为他长满粗茧。
只等他有机会走上仕途,他才有信心来维护她当下的美好。
只是这个女子半点都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反而在他更加漫长的沉默中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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