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柏赶紧松手,挠头尴尬:“我,不好意思,我就是怕你跑了。”
其实郑文柏无论是人还是家世,拉出来都甩了很多男人几条街了,人长得清俊,私生活算干净,性格开朗,家底也殷实,配苏家也只是稍差一级。
重点是,郑文柏大学就追过苏今禾,对她是痴心多年。
但是不管怎么样,郑文柏都入不了她的眼。
苏今禾心知肚明。
仅仅是怪她在少女悸动的年岁,遇到了太惊艳的人。
她紧紧抠着珠宝盒,有些为难:“我不是答应了,过两天会见你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听说你在这儿啊,路过,能今天见,干嘛要等过几天。”郑文柏对她百般耐心,嬉皮笑脸的,“你说对不。”
“你都没有经过我同意。”
“这不是刚好的事吗?你生气了?你是不是觉得唐突了,我下次注意。”
不少参会的人悄悄看过来。
沈南序还在这里,他的目光或许也会从某个方向打过来……看见她和别人拉扯。
想到这儿,她的心压得更深。
在公共场合,苏今禾想留给彼此一些脸面,但好像很难说清,“你还不懂我意思吗?”
郑文柏看见她眼里有水光,一下子慌了,嗫喏好几句说不出话。
悄然换了口气,苏今禾摇头,很明确地告诉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是等我再联络你。”
她转身的动作太仓促,一个磕碰,不小心碰倒了桌边的酒杯。
“哗——”
酒杯倒下的清脆声响起。
澄黄色的液体染到袖子上,蔓延成狼狈,摧毁了某种岌岌可危的体面。
“没事吧?”身后男人关心道。
而苏今禾定在原地,没有回应,也没有处理袖子上的脏污。
她的目光呆滞而笔直——盯着小圆桌的边角,不知何时被放上的手帕。
黑白纹的BURBERRY丝巾,看上去并不新,有反复清洗的痕迹。
六年前初遇,她给沈南序绑伤口的那块手帕……好像跟它一模一样。
轰然——
有什么东西在苏今禾身体里坍塌了。
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和礼貌,苏今禾抱上珠宝盒,抓起那块手帕,抬腿就跑。
郑文柏的呼唤被澎湃的情绪吞噬,哪还听得见。
其实苏今禾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找沈南序,也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后过的,又听到了多少,又误会了多少。
他把这块手帕放在桌角,是还给她的意思吗?
还给她了……又暗指着什么呢?
她的喉咙很抖。
当初一次狠心,换来五年后的今天,他不再给她任何眼神,视她如陌生。
但是,当那枚手帕出现的时候,这颗沉没海底的心,毫无前兆地冲出水面。
苏今禾迷路在交叉纵横的走廊里,拐角后,终于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背影。
还没等作出决策,仓促间苏今禾与转角出来的服务生擦肩而撞。
多少年攒下来的毛躁和不体面,都在今日用光了。
苏今禾后退一步,服务生道歉快速离开。
急着寻他,她没稳住,珠宝盒掉地摔开,好几枚如陨石落星琳琅坠下。
苏今禾眼见沈南序越走越远,急着开口,却发现……
他的名字。
自己竟然,叫不出口。
手帕还攥在手里,烫手山芋似的刺着神经,苏今禾低下了头,葱白手指在厚实的地毯上胡乱摸索,寻回那几个掉落的小粒宝石。
几秒后,她眼前的视线恍然模糊,扭曲。
他从不做多余的事,手帕还了回来,她其实也懂了。
就像在某个节点错了轨道,短暂相交又分开,再次平行的线,明明相隔不远,也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再也没有交汇的可能了。
苏今禾没有耽误太久,只和他聊了五分钟左右。
她没有对沈南序作出任何保证,毕竟她也不确定自己到时候会不会有空。
明明她之前就和他说了,他们以后别见面比较好,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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