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曾在鸿胪寺当值十载,又戍守安西四镇五年,见惯了胡汉杂处、番邦往来,倒要问问后世妄言者,何为无经验?何为端不平一碗水?”
旁有个书生讷讷道:“先生,那人说我华夏只懂大一统,不懂异质身份治理……”
“大一统便容不得异质?”
老者冷笑一声,抬手唤酒保添酒。
“始皇帝车同轨书同文,是为天下黎民免战乱之苦,非是要削足适履!”
“我大唐长安,东市有高句丽商人贩参,西市有波斯胡商售琉璃,城南坊巷住着天竺僧侣译经,城北营中屯着突厥部落的健儿。”
“这些人身份各异,习俗天差地别,若真不懂身份治理,长安早成乱邦,何来如此盛景?”
他举杯痛饮,目光如电扫向天幕。
“鸿胪寺掌四方宾客,凡番邦入朝,衣食住行皆有规制。”
“既不强迫胡商改穿唐服,也不纵容蛮夷犯我律法。”
“去年有波斯商人间争斗,伤了唐人,京兆府按唐律判罚,波斯王遣使谢罪,无人敢言不友好!”
“前年吐蕃公主入嫁,朝廷准其保留吐蕃祭祀,却严令不得干预地方政务,这便是‘和而不同’!”
书生指了指天幕:“后人说融合是因主体民族人多……”
“放屁!”老者拍案而起。
“当年突厥突利可汗率部归唐,太宗皇帝赐姓李氏,封北平郡王,让他们在定襄、云中定居,保留部落编制。“
“是我唐人用刀逼着他们融合?是太宗皇帝爱之如一的恩威,让他们甘愿编入唐军,为大唐守边!”
“还有安西四镇的龟兹、于阗诸国,本是异域邦国,为何愿受我大唐都护府管辖?”
“只因我朝不夺其土地,不毁其信仰,通商互市,兴修水利,让他们过上了比以往更安稳的日子!”
“治理之道,岂是‘特事特办’或‘一视同仁’这般非黑即白?”
“我大唐治边,羁縻州府许其自治,却设都护府统摄军事。”
“对待番邦使节,礼遇有加却明定‘蕃使入朝,不得私见官员’。”
即便这胡姬酒肆,也需坊市登记,违法与汉民同罚!”
“这是因俗而治,是宽严相济,岂是那无知之辈口中的没经验?”
邻桌一位胡商闻声走来,双手合十笑道:“老丈所言极是。”
“我父自波斯来长安三十年,从未因身份受辱,生意纠纷有市令裁决,家有急事可投波斯邸。”
“大唐待我等,既无轻视,也无纵容,这便是最好的治理。”
老者颔首,最终掷地有声:
“至于那‘女子打官差处置不了’的奇谈,更是可笑!”
“《唐律》:殴官者,加等治罪!”
“前年万年县有胡女殴击县尉,立杖三十,流放岭南!何来‘舆情难办’?”
“后世若有力不从心处,当自省程序情理是否捆住了手脚,而非污我先辈不懂治理!”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目光灼灼:
“华夏文明绵延千年,从不是靠数量优势,而是靠海纳百川的智慧。”
“远至周王‘封建亲戚,以藩屏周’,近至我大唐‘胡汉一家’,哪朝哪代没有异质身份?哪朝哪代没有治理之策?”
“那妄言者只见一统之表,不见包容之里。”
“不过是坐井观天,以偏概全罢了!”
老者放下酒盏,长叹一声:
“后人真该来长安看看,去安西走走,翻一翻《唐律疏议》中‘化外人相犯’诸条!”
“便知我华夏治理异质身份的智慧,早已深植文明根脉,何须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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