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韦荞坐在车里,想起公馆那一道雕花大理石门,在心底自问:她有勇气再次迈入吗?
黑色轿车平稳驶进庭院。
岑璋下车,对她道:“我抱岑铭上去,今天晚上就让他先睡吧,不要吵醒他了,明天早晨等他醒了再洗澡。”
韦荞跟着下车,“嗯”了一声,人却站在原地,没跟上去。
很快,传来岑铭迷迷糊糊的声音:“妈妈?”
岑璋摸着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安抚:“是爸爸抱着你。我们到家了,放心睡吧。”
“那妈妈呢?妈妈来了吗?”
韦荞快步追上去:“岑铭,妈妈在的。”
岑铭打着哈欠,眼皮耷拉下来,嘴里还在问——
“妈妈明天早晨也会在吗?”
“嗯,妈妈在的。”
“后天也在吗?”
“嗯,也在。”
“那大后天呢?”
“都在。”
岑铭不再讲话。
他搂着爸爸的手,很快睡着了。
楼梯口,岑璋低声对韦荞道:“我抱他去房间,你也累了,先去洗澡。”
“嗯,好。”
韦荞看了下岑铭,小男孩睡得正香,她松了口气。
她转身,准备去浴室,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站在二楼,居高临下,临窗遥遥望去,正好能看见庭院外那道雕花大理石门。
不知不觉,她就这样再一次走进来了。
岑铭一声“妈妈”,所有的禁地都不再是禁地。
忽然,韦荞眼眶一热。十年了,不安和彷徨,瞬间倾卸。一身轻松的滋味,真好。真的太好了,你懂吗,那种感觉,不再背负任何顾虑的感觉。岑璋用尽力气给了十年都没有真正给到她的安全感,岑铭一声“妈妈”就给到了。
韦荞抱臂,差点落泪。
母子关系无可撼动,原来是这个意思。
岑铭今晚累了,睡前又被吵醒,闹了一会儿小情绪。岑铭的小情绪闹起来很有性格,不哭不吵,只会不断地向岑璋提要求。
“爸爸,我要‘衫衫’。”
“爸爸,我要吃河虾汤面。”
“爸爸,我要听你讲故事。”
岑璋不疾不徐,将小男孩哄好。他在这方面是专家,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岑铭抱着被子睡着了,既没有拿到衫衫也没有吃到河虾汤面,故事倒是听了一个,岑璋临时编的,把今盏国际银行最近上新闻的那宗收购改编成了森林里小猫咪买下小狗狗杂货铺的故事。如果韦荞知道岑铭从小听的故事都是岑璋瞎编的,估计会想收拾他。
岑璋带上房门走出去,低头咳嗽了两声。十二月的上东城气温很低,他一件衬衫穿一晚,有感冒迹象。岑璋走去主卧浴室,打算泡热水澡,驱一驱寒气。人刚走进浴室,脚步一顿。
浴室里,韦荞正在给他放洗澡水。
作为银行世家的公子哥,岑璋保留着一部分腐朽的享乐主义,泡个澡屁事很多。要香薰精油,要玫瑰鲜花,还要一杯红酒、一杯清水,如果韦荞在的话他可能还会要个套子。
结婚那几年,韦荞对他这点毛病从没看得惯过。她是真正的惜时主义,洗澡超过半小时就会有浪费人生的罪恶感。为此,岑璋特别喜欢在浴室为难她,既打败她的主义,又得到她的人,双重快感。
今晚,岑璋帮了她大忙,韦荞难得放下价值观,把他那套享乐主义的香薰玫瑰红酒精油都准备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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