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专注地盯着磨盘的缝隙,看着那些粗糙的麦麸和面粉被一点点碾磨出来。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吃力,但每一个循环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感。
整整一个上午,他就这样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直到将所有麦粒磨尽,他才直起身,用一个破旧的布袋将那些粗粝的、未经筛选的面粉小心翼翼地装好。
然后,他找来一块木炭,在布袋上写下了一行字:第一袋无人认领的面粉。
做完这一切,他提着这袋面粉,走到人来人往的食堂门口,轻轻地将它放在了最上层的台阶上,转身离去,全程没有与任何人交谈。
那袋面粉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宣言,拷问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当天深夜,当磨坊周围恢复寂静,一个瘦弱的少年,正是那个第一个自发去扫地的学生,悄悄地用一辆独轮车将自家那台小小的、同样破旧的石磨推到了磨坊门口。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在石磨旁附上了一张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我也想磨点没人要的粉。”
第二天,磨坊门口又多了东西。
是两个高年级的学生,他们抬来了一面破损的筛网和一把断了柄的木铲。
林逸依旧没有出现,没有收下这些东西,更没有一句夸奖或感谢。
他只是在傍晚时分,再次来到磨坊,在斑驳的墙上钉上了一块木板。
木板上,是用炭笔写下的三行字:
谁来都行。
不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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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磨冷了。
就在木板被钉上的那一刻,伊凡那沉寂已久的地底低语,如同跨越时空的钟鸣,悄然浮现在林逸的脑海深处:“第八十四节点……始于‘无名之劳’的回响。”
一周后,废弃的磨坊彻底变了样。
它成了学院里一个奇特的、自发形成的夜间聚集地。
白天,学生们依旧上课、训练,但当夜幕降临,总会有人三三两两地来到这里。
有人沉默地推动磨盘,将收集来的麦子碾成粉;有人找来工具,默默地修补着那些破损的筛网和劳具;甚至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不知是谁的家眷,每晚都会在角落里升起一堆小火,为那些深夜晚归、浑身疲惫的人煮上一锅热气腾腾的姜汤。
这里没有组织,没有领袖,没有积分,也没有荣誉榜。
谁做了什么,谁没做什么,无人记录。
人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唯一的交流或许只是一个默契的点头,或是一碗递过来的热汤。
林逸每晚也只来一趟。
他从不主持任何事,也从不缺席。
他会为火堆添上一截干燥的木柴,会为煮姜汤的锅里换上清水,会扶正一张被坐歪的板凳。
他就像一个最尽职的守夜人,默默维系着这个空间的运转,然后悄然离去。
某个深夜,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磨坊破旧的屋顶开始漏水,冰冷的雨水“滴答滴答”地打在刚磨好的面粉袋上。
“快!快抢护粮食!”不知谁喊了一声。
瞬间,磨坊里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他们手忙脚乱地搬运面粉袋,用自己的身体和破布去遮挡漏雨的地方,没有指挥,没有号令,却在混乱中形成了一种惊人的默契,行动节奏竟如一人。
楚瑶在精神世界里,清晰地感知到了这股前所未有的群体脑波——那是一种“无指挥的协同”。
没有领袖,却万众一心。
而林逸,他没有参与到抢救粮食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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